我看了眼手机号,关掉屏幕,朝着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台走去。
没多一会,公交车进站,我上车刷卡,找了个位置坐下去了学校。
在学校时,后腰一阵一阵的痒。
虽然可以忍耐,但是也像起了皮疹一样,让人难受。
下午上课,有个陌生头像添加我微信,我还以为是郭建军呢。
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没过一会,微信就响起提示音。
我偷偷地拿出来打开一看,是新添加的那个人的头像。
“小姐姐,晚上有时间嘛?”
我:“????”
“明人不说暗话,做一次多少钱?”
“回家找你妈做去!”
我气不打一处来,马上把他拉黑。
没想到过一会,手机又响起了提示音。
我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骚扰短息:装什么装,你以为咱学校的人不知道你做鸡啊?
我擦!
我一阵头皮发麻。
这个变态居然还是我校友???
我冲动得差点打电话过去骂他,但是想想这样的变态,越搭理他,他越有存在感。
直接不理他就完事了。
下午三点多,郭建军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好,你是苏枕月?”
在得到我明确的答复后,对方在电话里接着说:“王仙姑把你电话给我的,听说你在长春上学,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看一看?”
“你哪天出差?”
“公司安排后天。”
我犹豫了下,回复说:“那明天下午吧,去时我联系你。”
“好。”
郭建军冷淡地说,然后挂了电话。
我看着暗淡下去的电话出神,不自觉地想起柳行渊来。
如果他在,这点事都不算事。
可是,眼下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晚上会不会回来。
我和仙宝去,能行吗?
我有点担忧。
下午放学,因为有了昨天的教训,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在外面瞎逛游了。
这又是坏人,又是鬼的,太刺激人神经。
在路边的小餐馆里吃完饭回家,推开门房间里静悄悄的。
就连早晨我甩到沙发上的拖鞋,还原封不动地躺在上面。
看了看卧室和仙堂,也没有柳行渊的身影。
闭着眼睛松了口气。
心里都在盘算,柳行渊要是总也不回来,以后也不接看香的活了。
仙宝和黄天柱他们时间久了,也会去找别的堂口。
那这个仙堂,不就名存实亡了嘛?
一想到以后,再也不用让人用看招摇撞骗的神婆一样的眼神看我时,心里别提多敞亮了。
夜里2点时,柳行渊还没有回来。
我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摸了下手腕上浅红的痕迹,对自己说:“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那条蛇好像真不回来了。”
然后戏精一样地演戏,“那条蛇会不会在外边遇到危险了呢?让那个什么什么来着?……哦,对了!长春第一大仙堂的碑王给……”
说到这,我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向后开心地倒在床上。
来回放肆地翻了两个滚,把床单都弄皱了。
然后像神经病一样,举起双手大笑,恨其不死地说:“要是这样,那简直太好了!”
这一晚上,又是香香甜甜的一觉。
可能是错觉,也可能是柳行渊在心里给我留下的阴影太严重。
我总觉得夜里凉飕飕的,感觉那条蛇就在房间里。
早晨,不出意外,柳行渊还没有回来。
柳行渊一天两夜没有露面,我一点也不担心他。
他要是人的话,这样对我,我早就报警抓他了。
可是他是蛇仙,我奈何不了他,只能在他身边虚与委蛇地应付他。
现在他去向不明,我担心他是不可能的,何况这才多长时间,永远不回来才好呢。
下楼,又是那家包子铺。
老板娘听口音是南方大姨,给我端上一碗豆腐脑,两个肉馅饼。
我喝了几口豆腐脑,拿起肉饼没吃几口,忽然胃里一阵翻腾。
赶紧把肉饼扔到盘子里,放下匙子起身就跑到她家卫生间,一阵干呕。
我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大姨瞧我的那种了然一切的眼神,让我心更加下沉。
“可能是吃得太急了。”
我讪笑着应付地冲她说。
大姨回了我一个看透不说透的笑容,让我更加地没了底。
忐忑地拿起肉饼,咬了一小口,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不会……真的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