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世间的仙家和弟马,没有我和柳行渊的关系这样僵吧?
在楼下包子铺吃早餐,老板娘都纳闷我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说每天看起来总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
我嘿嘿一笑,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觉得特别的香。
付钱时,后腰上隐隐传来一阵痒痛,让我好了才一早晨的心情,就蒙上了一丝阴霾。
我隔着衣服挠了两下,还好没那么严重。
出了包子铺,我走到路边一处僻静的墙根,拿出手机犹豫了下,还是点开王仙姑的头像,给她发了个视频通话。
视频打过去好一会,那边也没有接通,就在我要挂断时,屏幕上出现了王仙姑那边的画面。
王仙姑大名叫王桂珍,体态微胖,和普通五六十岁的农村妇女没什么两样。
我看见她在收拾仙堂,视频里神龛上摆满了新鲜的水果。
“枕月,你找我有事吗?”
王仙姑走出供有神像的屋子,带好门,在视频那边问我。
我瞄了眼周围没有行人,靠着墙问,“王姑姑,我后腰这些日子老痒痛的厉害,前天居然起了一片蛇鳞,有这么大。”
我冲着镜头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差不多的圈。
王仙姑愣了一下,坐在她家的沙发上,调整了手机的角度,“你能找个没人的地方,给我看一下嘛?”
“没了,已经下去了。那条蛇给我渡了点真气,压下去了。”
“但是,今天早晨,又有点痒了。”
王仙姑迟疑地想了一下,“我还真没遇到过这事。人身上,怎么能起蛇鳞呢?”
我顺着王仙姑的思路想会不会我真像村里人说的,是蛇胎?
但也不对啊,柳行渊明明说过,蛇胎落地,要以母体为食。
我妈虽然精神不正常,但我爸没出事前,一直活的好好的。
我否定了这条猜想,厚着脸皮小声问:“那会不会是那条蛇和我同房时,我沾了他的蛇气导致的?我以后再起的话怎么办呢?它不会总起吧?”
王仙姑那边像想什么事,没有吱声。
“王姑姑,你怎么不说话?”
王仙姑回过神来,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她的担忧,“那条蛇可能是邪仙,按理说正仙是不会和弟马有ru欲的,有碍修行。而且仙家和弟子产生感情,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柳行渊不是好东西,这点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一直就感觉他很邪,正经仙家哪有这样的。
“那邪仙有什么说道吗?”我问。
王仙姑摇了摇头,“也没太大区别,就是修行的方法不一样。就好比有些道法还有男女双修的。但是,邪仙不走寻常路,修仙的道路会更加的险租,容易堕入魔道。”
“那我身上的蛇鳞怎么办,除了那条蛇用真气压制,还有别的办法吗?”
和柳行渊的下场比,我更关系自己的身体。
“这样吧?我仙堂里有个医仙叫青婆,哪天你又起蛇鳞了,我让她过去给你看一眼,看看她能治不。”
王仙姑很实在地说。
“那太好了,谢谢王姑姑。”我连忙道谢,
想着要结束通话时,王仙姑在那边想起一件事来说:“对了,我这边有个缘主在长春,通过中间人找到我的,说他妈已经病入膏肓,一口气吊了半年了,始终不走,也没好转的迹象。缘主叫郭建军,是一家公司的小领导。最近公司安排他去外地出差,要去半个月吧?他就拿捏不定了,又怕自己走了,老娘就他一个儿子,这期间咽气了,他良心过不去。又怕老娘像往常一样,好一阵坏一阵,一口气不知道吊多久。耽误了这次出差,就耽误了一次升迁的机会。他想找我给看看,他老娘什么时候上路?而且,他老娘总吊着一口气,是不是犯啥说道。”
王仙姑一口气把话说完,缓了一下接着说:“我最近家里有事走不开,而且去长春也太远了。你在长春,一会我把郭建军电话给你,你带仙家去他家里看看。”
我消化了一下王仙姑的话,算是听明白了,可是有些犯难,“我现在仙堂兵马不多,我怕看不准。”
“有几个了?”
“不算蛇仙,现在有两个黄仙,一个鬼仙。两个黄仙还没修成人形呢,鬼仙是个六岁大的孩子,做仙堂的通阴童子。”
没等我说完,王仙姑抢过话,“没事。鬼仙越小本事越大,看人生死,有这个通阴童子就够了,你去吧。”
王仙姑说完就挂了视频,然后给我发了一个手机号。
我一阵惆怅。
就想问问蛇鳞,没想到还给自己接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