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闹鬼。”
我走到一边,背对着刘平小声地冲玉蛇说。
“你告诉他你是出马仙,他爹你能摆平。”
“什么玩意他爹我能摆平,你这话说的有毛病。”
我嘟囔了一句,极不情愿地转过身。
“小姑娘,你要是害怕就别租了,这房子得杀猪的抠脚大汉才能压得住。”
刘平说着就要朝门口走。
“刘叔,这房子我租了。”
刘平惊讶地转过身,上下打量我,“你不害怕?我可没骗你啊。”
“咳咳~”我干咳下,挠着头说:“刘叔,我……我是出马仙,有仙家在身,要不要我帮你看一下,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啊?”
说完这句话,尴尬得都能用脚趾抠个紫禁城了。
刘平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我。
或许我太年轻,怎么看都不像神婆,他婉拒了我的好意,收了房租就走了。
我倒松了口气,让我像王仙姑那样又蹦又跳,我还真不会。
“废物。”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柳行渊飘然落地。
我愠怒,这条该死的蛇,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趁他不备,朝他后背挥了挥拳头。
不想手腕被柳行渊捉了个正着。
“你以为我不回身,就不知道你在我背后捣什么鬼?”
“哎哟,疼。”我歪着身子,龇牙咧嘴,感觉手腕的骨头都被柳行渊掐碎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柳行渊甩开我的手,冷着脸扫视了一下房子,挑剔地说:“房子太小了。”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在他身上。
但是什么话也没敢说,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后,就怕他一生气变个大蛇把我吃了。
“那一间当香堂,这一间做我的卧室。房间里天黑之前收拾干净,要一尘不染。”
柳大爷在线吩咐小丫鬟。
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格局,看来我不用住这里了。
我手指在背后比了个yes!
开心不过一秒,柳大爷甩过一句,“你住沙发!”
纳尼?!!!
“愣着干嘛,要我亲自动手收拾?”
柳行渊寒眸一睨,语气不善。
一下午我跟个家政工一样,挥汗如雨地又是拖地擦桌,又是抹玻璃。
柳行渊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神情悠哉地吃着榴莲。
我最讨厌榴莲的味道了,当着柳行渊的面又不敢表露出来。
这该死的蛇,居然还爱吃榴莲!
到了晚上,我洗去一身的臭汗,吹干头发刚拉开浴室的门,就看到柳行渊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冰冷的眸底有一丝燥热。
我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的衣服,矮着身子想从柳行渊的身边溜过去。
没想到被柳行渊像老鹰拎小鸡一样拖到卧室里。
“你干嘛?你没说我住这里还要侍寝。”
我一只手扒着门框。
“下次洗澡记得关灯。”
柳行渊不容分说把我扔在了床上,非要给我看他家的祖传宝贝。
又是不可描述的一夜。
第二天早晨,我被闹钟吵醒,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按上一样地酸痛。
但是,容光焕发,精力充沛!
我坐起来,发现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不记得我有从卧室里走出来过。
看来应该是那条有严重洁癖的蛇在我昏睡过去,把我从卧室里丢出来的。
那么爱干净,有种别碰女人啊。
我愤愤不平,感觉那条蛇还是因为蛇鳞事件在报复我。
找了个长袖的衣服,掩盖胳膊上的淤青,梳洗打扮好,趁着那条蛇还没起,轻手轻脚地出了家门。
还好没吵醒他,要不说不定,还要被迫做早餐。
到了教室门口,胳膊被人从身后一把拽住。
“月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让我去接你?给你发消息也不回?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我回头一看,拽住我的人是李煦,他一直在追我。
李煦高大帅气,家在本市,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境殷实。
我们系里,很多女生都喜欢他。
“我这几天有事,很少看手机。”
我把胳膊从李煦的手里抽了出来。
原来我就担心,他人帅多金,怕他对感情抱着玩一玩的态度,才一直犹豫不决。
现在我又无法摆脱柳行渊,前途未卜,更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了。
“李煦,我觉得你离我远一点,会比较安全。”
我不想连累他,只能把话说到这程度了,转身进了教室。
李煦愣在原地,一脸迷茫。
上课时,我心事重重地转动着手上的玉蛇,摘下来,又戴上去,感觉这玉蛇是套在我身上的紧箍咒,让我每一根汗毛都不舒服。
下午慢吞吞地从学校回家,刚到楼道口,看到房东李平一脸憔悴地站在那里。
刘平看到我,大步迎过来,苦瓜着脸说:“我都搬家了,我爸还能阴魂不散地找到我。小姑娘,你真有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