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明康物业，周寻约见王夫人，向她说明了情况，但很显然跟她说这些毫无作用，因为怀疑的人，是王总。
王夫人笑着说：“周律师，你是我们烟城最出色的离婚律师，我相信你的职业操守。不过那个林会计，我就保持沉默了。”
这件事连累了林夕，周寻感到非常抱歉。
“不是王夫人。”他为林夕解释，“她是一位出色的注册会计师，有她的职业操守。只是因为我和她是邻居，所以才有了这个传言。”
传言？怎么可能，分明是有人告诉老王，他们私下有关系。
“周律师，这不是传言。”王夫人蹙眉摇头，“有人告诉老王，说你和林会计私下关系匪浅，还说林会计为了帮你，间接帮了我。”
整件事顺下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林夕。
周寻不明白，他和林夕在明康几乎没怎么说话，除了那次上药，就只有上周五晚上。可电梯没有监控，那晚也没有旁人。
那么，这个传言从何而来呢？难道……是秦浩？
有了这个假设之后，很快又被他自己否定了。没有证据不能随便猜疑，这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整理了思绪，他点了点头说：“因为邻居关系，让我和林会计陷入两难。早知道，就该避嫌。”
王夫人轻声笑笑：“千金难买早知道。周律师，我这婚什么时候才能离的成？”
“等资产清算完了再说，我先回去了。”
“好，拜拜。”
*
离开后，他没有立刻回律所，经过一家咖啡店时，看见了一个人——林夕。
这时候，他知道不能见她，聪明的她一定会想入非非，所以他直接走开，没想到刚走几步，她就追了出来：“周寻，你给我站住！”
她的语气充满了愤怒，想来是生气了。
他蹙了蹙眉，绅士地转身，礼貌地微笑：“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为什么坐在这里喝咖啡？”
他的一本正经，在林夕看来都是虚伪，她一步步走向他，大声说：“上周五晚上你去明康，以拿东西为借口故意接近我。在电梯里和我拉扯，就是为了留下证据。”
她这个猜想，周寻早就想到了：“不是的。你先冷静，我可以解释。第一，我没有骗你，第二，我也不是为了留下证据。”
“不对，”林夕想了想，根本不愿意相信他，“虽然我不了解你，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撒谎。你是王夫人的律师，你们律师为了达到目的，常常不择手段。”
她认为周寻在利用自己，从整件事上来分析，确实很像。
周寻不做解释，他知道只会越描越黑。
“你默认了？”望着他沉默的神情，林夕有一丝的失落，完全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现在回想认识的过程，似乎对上了，他应该早就知道她是中瑞的会计。
接近她，一切都是有备而来。
而她还在沾沾自喜，以为利用他，登上女人的台阶。事实上，她只是他砧板上的鱼肉，被他耍了，她居然还在暗自骄傲，简直愚不可及。
等她胡思乱想够了，周寻不慌不忙地说：“你现在正在气头上，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我在狡辩，所以我保持沉默，不过我确实应该向你道歉。对不起，给你的工作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我很抱歉。”
林夕很生气，骂了他一句：“卑鄙！”
说完负气离开。
周寻紧蹙眉心，站在原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