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老板，有一丝了解。”周寻意味深长地笑，没有把沈南意的事说出来。
林夕看了看他，从他的笑容里，似乎能猜出来一点。
她也笑了，不过是鄙夷的笑容：“你的大脑好像有点不干净！我吃好了，先走了。”
说完她拿着挎包，站了起来。
周寻看了一眼她没吃完的饭，抬头望着她她，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吃完的饭，我不想买单。”
林夕走了一步，忽然停在他身边，弯腰侧头近距离望着他微笑：“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已经吃饱了，拜拜。”
在她站直身体的时候，周寻抬头望她。
她的笑脸，让他出了神，直到“噔噔”的高跟鞋声消失在耳畔，他才回过神。
*
刚走进电梯，林夕遇见了老色鬼沈南意。
她勉为其难地叫了一声：“沈总。”
“嗯，”面对她的时候，沈南意总是温柔地微笑，“明康那边事情进展的怎样了，你们已经在那边半个月，他们账是不是很乱？”
确实很乱，不仅乱还一团糟。
“嗯，”林夕点了点头，“明康公司成立几十年，账目一直都是王夫人在管理，王总没怎么过问。在对公上面看不出什么问题，但内账有点麻烦。”
“他们做假账？”沈南意的表情非常平淡，明康这样的客户，在他心里，早已经习以为常。
林夕不确定地点头：“为了这件事，王总和王夫人已经打了好几次架，几乎每天都要战斗一次。昨天还差点砸到我，幸亏周……”
听说她差点被打，沈南意立马情切地问：“他们用什么东西砸你的？”
“……烟灰缸。”林夕错愕，他慌张的表情，让她有点害怕。
烟灰缸？沈南意听了，咬牙切齿的：“这两人是不是疯子！怎么能拿烟灰缸砸人，万一要是砸到你……要是砸到你，我亲自废了他！”
林夕十分震惊，转身看着他，他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居然说出这种话。
她开玩笑似的说：“沈总，你中午喝酒了？”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了，沈南意扭头看着她，笑着解释：“我刚才那句话不是因为你，只要是我的员工，我都是这样。”
林夕礼貌地微笑，转头时，看见电梯口站着一个女人。从女人投过来的眼神中，她看出了来者不善。
“南意，”女人上来就挽着沈南意的胳膊，像是在故意宣誓主权，还把林夕的路拦住了。
如果这个动作还看不出她的身份，那林夕简直白活三十年了。
“沈总，我先去办公室了。”她对女人抿嘴笑笑，希望这个笑容能给她安全感。
没想到老色鬼沈南意，却一把松开了女人的手，跟着她说：“现在是午休时间，不要那么累。”
林夕没说话，点了点头，直接走了。
刚走两步，就听见那女人问：“她是新来的？”
语气十分不爽。
“不是，从北市调过来的。”沈南意的语气也有点不爽，“你怎么突然来了，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像是在指责女人。
“怎么，我来事务所，你好像不高兴？”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林夕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