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似乎再向我传达着什么一样，但是那个人头的嘴里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爷爷挡在了我面前，问我：“你去你秀琴婶子家看了没，佳沫怎么样了？”
我点头，回答着他的话：“比之前好多了，能正常说话了，就是那眼神还是直勾勾的，魂不守舍似的。”
“她眼就是那样，不用管。”爷爷把身上那个道袍给脱了，塞到了勇叔的手里：“天也不早咧，我带浩浩就先回去了。”
勇叔正在低头忙事，听到爷爷这话，给爷爷比了个‘OK’的手势。
从那户人家出来以后，我将在破地狱时看见人头的事情告诉了我爷爷，爷爷听后，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塞到嘴里吸了口，“看见人头不用怕，它出不来。”
回到家后，见客厅乱糟糟的一片，爷爷的眉毛拧成一团，“家里这怎么回事？”
我刚想答话，就见爷爷走到了贡台面前，厉声问我：“这儿的神像呢？跑哪儿去了。”我咽了咽口水，将在家里发生的事儿悉数告诉了爷爷。
“我去看我爸的时候，赵若晴掀了盖着神像的黄布，然后她就跟被什么东西附身一样，把那个神像给摔成了两半。”
“后来呢？”爷爷怒气不减，“后来是谁把那东西从家里轰出去的？”
“平等王陆。”
爷爷把贡台上的黄布给捡起来，跟叠被子一样，叠得方方正正，“你回来以后，就发生了这一件事？”
哪有一件事啊，分明是两三件。我朝爷爷摇摇头，将这些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
爷爷听完以后，脸色大变，蹭得一下从沙发上起来，严肃地看着我：“赵若晴那丫头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啊！”我慌慌张张地也跟着起来，“她把我推给那个鬼以后，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爷爷站在原地，掐手算了算，“不好！得赶紧去找那丫头！浩浩，你去给你勇叔打电话，让他去找找赵若晴，找到以后，把她带过来。”
我刚打算给勇叔打电话，就见爷爷站在了我面前，道：“算了，我给你勇叔打电话吧，你去东屋烧柱香。”
点了点头，我就走到了屋内，从一旁拿出三支香，用烛火点燃香头，插在了面前的香炉中。
香烟盘旋，香灰为黑，右边那柱香灰左弯，其余两柱搭桥。
爷爷进来以后，见到这香最终呢喃着：“凶信香号主悲痛，死亡消息传家中……这是凶信香啊！”
凶信香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那本香谱里应该有记载。
待香燃完以后，爷爷让我站在一旁，又上了三炷香。
这次我倒是看明白了，这观香号论得是鬼神。
祈请上方天界神，玉皇左右是星君。祈请下界地域灵，阎王左右地神明。
香烟直冲云天，随后又飘起了袅袅白烟。
“赵建辉，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幽沉空灵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慢慢地在眼前化了形。
爷爷恭敬地对着平等王行了个大礼：“可否请九殿帮我查查生死簿上，可有赵若晴这个人？浩浩她们这一辈的一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