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说：“我下去看看。”
易凉恬转身去开门，顾予承的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握了下，随即松开。
杭隶小声提醒易凉恬：“易姐，你也下去看看吧，听前台说闹起来了，莫小凡好像说了些挺难听的话。”
易凉恬看了他一眼：“针对我？”
杭隶点头。
易凉恬不想下去，发生了什么事她心底清楚，她不想去听来自顾予承女友的谩骂，也不想跟一个恋爱脑的女孩去解释其中纠葛。
但是她脚步未停，跟在顾予承身后上了电梯，杭隶也跟了上来。
顾予承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没有阻止。
楼下果然闹得厉害，东西摔得乱七八糟的，有个前台小妹的脸上还被抓出了血道道，见到顾予承，眼泪都要流出来。
这大厅简直成了八卦场，热闹轮番上映，员工看得兴致勃勃。
顾予承往那里一站，任谁都看得出他情绪不悦，哪个还敢放肆，心野的打个招呼，其余人全趁乱散去了，一时间原本吵嚷的大厅瞬间恢复了井然有序。
只听到莫小凡伤心的哭声：“为什么？为什么？”
她被保安控制住，泪眼婆娑地望着顾予承，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上梨花带雨，看得人心疼。
顾予承走上前去，声音听起来柔情万种：“小凡，我们能好好聊吗？”
莫小凡频频点头：“能，能的，你别不要我……”
顾予承示意保安放开她，那俩保安如蒙大赦，赶紧退到一边去。
易凉恬上前一步想要扶一下她，却叫她一把打开：“狐狸精，谁要你假惺惺！”
杭隶气不过：“喂，你咋说话呢？”
莫小凡下了狠劲儿，易凉恬的手火辣辣得疼，只她不动声色，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跟上顾予承。
杭隶跟她嘀咕：“这女人蛮不讲理，你跟她这么客气干嘛？”
易凉恬垂眸看着渐渐红起来的手背，对杭隶说：“没有哪个女人在爱情里是讲理的。”
杭隶不懂，不过从大厅到会客厅也就那么长的距离，几句话也就到了。
顾予承坐在椅子上，见易凉恬和杭隶跟了进来，便叫他们出去，莫小凡杏眼瞪着易凉恬：“等一下，我有话要问她。”
易凉恬去看顾予承，他一向不喜欢被人违背命令，眉间微蹙，想了想却没有再叫他们出去，转而对莫小凡说：“现在你还可以提要求，下次再来公司闹，别怪我不留情面。”
他面色冷峻声音低沉，跟他快两年的易凉恬自然知道他是故意压低气场以达到威慑的目的，莫小凡却不能分辨，瞬间委屈得哭起来。
“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微信，我不来公司闹我还能见到你吗？”
顾予承说：“房子车子支票你尽管开口，我们好聚好散。”
易凉恬有些诧异，下意识看了顾予承一眼，他要跟莫小凡分手？
为什么呢？
她垂眸，她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是自己的原因，道理上也说不通，她这边才跟他说了怀孕的事情，莫小凡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显然莫小凡也不知道原因：“为什么？是因为这个狐狸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