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书小心的端着水盆来到雁回的房中。
他已经昏迷一天了,还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
她刚刚将汗巾子打湿,准备给雁回擦脸擦手。
贺娉婷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入,眼中几乎要冒火。
“贺锦书,你什么意思?”
贺锦书前脚刚走,霜儿就跑到她面前添油加醋的告状。
贺娉婷这时气的不行,她要用点热水,被贺锦书给拦下来了。
“二姐姐,堂兄正在休息,还希望你小点声,莫要打扰了他。”贺锦书小声提醒。
贺娉婷不仅不收脸,反而得寸进尺。
“你还真以为有我哥哥庇护,就把自己当个人物看了。”
贺娉婷猛地推了贺锦书的肩膀,贺锦书往后退了几步。
“我这几天太宽容你了,导致你越发嚣张。”
她一直往前走,贺锦书一直往后退。
“你要干什么?”贺锦书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贺娉婷冷笑,抬起巴掌就要扇她。
巴掌扇下来,贺锦书紧张的闭上眼睛。
但她并没有感觉到头疼,只听到贺娉婷震惊的叫了一句,“哥哥。”
雁回刚才醒了,正好看见贺娉婷当面欺负贺锦书。
他紧紧的抓着贺娉婷的手腕,力道大的要折断她的手腕。
“别叫我,我没你这样的妹妹。”雁回甩手。
贺娉婷往旁边一扑,掀翻了水盆,浑身淋的湿透。
她变得狼狈不堪。
“哥哥,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我?”
雁回挡在贺锦书面前,警告她,“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她,别怪我不留情面。”
“哥哥!你肯定是中邪了!”
“你衣裳妆发都淋湿了,快点回去换衣裳,成何体统。”雁回不看她。
贺娉婷又急又气,她狠狠的瞪着贺锦书,“我们走着瞧。”
贺娉婷离开后,贺锦书才有空问他昨天的事。
“你昨天怎么会突然晕倒?”
而且不管是民间的郎中大夫,还是宫里的太医,都没有检查出任何端倪。
“白马寺主持来得太突然,我只好用法术瞬间转移离开了。”
“瞬间转移太耗费心神,就昏迷了。”
没有大事就好。
“那就好,那你好好休息。”贺锦书松了一口气。
雁回看到贺锦书脸上的煤炭灰,她手上全是水泡,还磨破了皮。
“你受苦了。”雁回握住贺锦书的手。
一瞬间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不见了。
雁回突然皱眉,“不对劲,你体内的那颗狐狸珠似乎得到了压制。”
贺锦书这才想起来,她连忙将怀中的一道黄符拿了出来。
“昨天白马寺主持离开前,将此符咒赠予了我。”
雁回拿到那一道符咒,仔细辨别。
“这符咒你可以贴身戴在身上。”
“这样以后你碰到那些被狐狸珠魅惑的男人,就不会出现异样。”
“征儿!”贺老太君听到雁回醒来的消息立刻就飞奔过来。
她人还没走进屋子,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安静的屋子一下子就被人挤满,变得很嘈杂。
贺锦书也被挤到了里三层外三层之外。
贺老太君拉着雁回的左手,贺大夫人拉着雁回的右手。
“谢天谢地,佛祖保佑,你醒来就好。”
“征儿,你可吓坏了娘亲。”贺大夫人又开始掉眼泪。
贺老太君教训,“征儿这不是好端端的醒了过来吗?你还哭什么?”
“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媳高兴的一时间糊涂了。”贺大夫人立刻止住了眼泪。
“这次我能安然无恙的醒来,还多亏了锦书。”雁回看着贺锦书。
被人忽略不计的贺锦书突然受到瞩目。
目光齐刷刷的聚焦在他身上。
“看来锦书这丫头照顾的你不错。”贺老太君第一回夸贺锦书。
贺锦书是沾了雁回的光。
贺大夫人不甘愿的附和,“这次征儿能早日醒来,也算是五丫头有功劳了。”
“论起功劳的话,自然是锦书妹妹的。”
雁回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贺娉婷,“不过我也差点没醒过来。”
贺老太君和贺大夫人刚高兴坏了,被这句话又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