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书吃了些糕点就吃饱了。
不过还剩了很多糕点,她将那些油纸包包好。
“你吃完了,为何将这些油纸包又包好?”雁回不解。
贺锦书解释,“以往缺衣少食,若是能得这样的糕点,自然得把剩下的留起来。”
雁回抬手摁住了她手腕,阻止她的动作。
“有什么不妥吗?”贺锦书疑惑的看着他。
雁回有些心疼,他也知道过去十几年贺锦书是怎么过的。
“以后有我在,不会让你缺衣少食。”
话落,雁回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只钗子。
“这是送给你的。”
这只金累丝钗子做工精细,雕刻细致,一看就造价不菲。
贺锦书还是第一回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雁回点头,这是他特地买给贺锦书的。
贺锦书转了个身背对着雁回,“你帮我簪上吧。”
雁回将钗子插入贺锦书发间,贺锦书抬手摸了摸头上的那只钗子。
雁回又变出一面镜子,贺锦书接过镜子,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
“真好看。”
“你喜欢便好。”
阿石突然毛手毛脚地冲了进来,“世子爷,老太君叫您过去一起看戏。”
雁回未起身,“要一起去吗?”
贺锦书摇了摇头,这几天好不容易让老太君对贺锦书留了个好印象,这会儿老太君肯定想和雁回一起看。
她这个旁人若是横插一脚,搅扰了老太君的兴致,前阵子的努力就付之东流了。
“你去吧。”
雁回跟着阿石离开了,院子门口的转角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
等到确认雁回离开,童瑶才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红芦馆。
这个院子原本是童瑶以前的地盘,现在就被贺锦书抢了过去。
她心里越发生气,一进院子,火气冲冲的叫贺锦书。
“贺锦书,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贺锦书刚吃完东西,准备去荡会儿秋千。
闻声回头,贺锦书看到了光鲜亮丽的童瑶。
“你脸皮可真厚,上次在贺家出了大丑,这会儿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的过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们贺家的女儿呢。”
贺锦书抬头,丝毫无畏惧。
童瑶气的磨牙,她阔步走了过来,刚想咒骂贺锦书,眼前就一闪。
她看到贺锦书头上那只价值连城的金累丝簪子。
和她的一摸一样,她在铺子里买的,价格昂贵,她可是咬着牙用了好几个月的月钱买了。
如此也好,她就不必偷偷往她身上塞东西再贼喊捉贼地陷害她了。
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贺家也算是名门大家,怎么就养出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女儿。”
贺锦书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头上这只簪子是我的,你不但不物归原主,还大摇大摆的带出来,可真是好脸皮。”
“胡说八道什么?”这簪子是雁回送给她的。
“我胡说八道?”童瑶冷哼一声,“老太君之前也见我戴过。”
“更何况这院子原本是我的住处,上次我离开的匆忙,不幸将这簪子落在了院子里。”
“你却光明正大的将它据为己有。”童瑶面色不改的给贺锦书泼脏水。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簪子还在首饰盒里躺着。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这簪子是世子堂兄赠与我的。”
“还想撒谎,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满嘴胡言的小贱蹄子。”
戏堂内。
贺老太君看戏正看的高兴,“征儿啊,以前你最是讨厌看这些南曲戏了。”
“你总是喜欢看斗蟋蟀,怎么今天有这么好的兴致过来陪我一起看了?”
听到这话,雁回觉得不对劲。
“祖母,不是你派人过来请我一起陪你看吗?”
贺老太君听这话都愣了,“我没有派人去请你啊。”
糟了,雁回中了亮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