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夫人松开了抱着贺娉婷的手,一脸狐疑的走到雁回面前。
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雁回看,像是要把雁回给看穿。
可是这脸这声音明明就和她的征儿一模一样。
贺大夫人突然转头,一双眼睛死死攥着贺锦书,厉声问道,“说,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贺锦书头皮发麻,那眼神跟要活剥了她一样。
“母亲,我哪有胆子对堂兄下手。”
“以前我哥哥在这府上最讨厌你,如果不是你对他使了妖法,那他怎么会这么护着你?你说啊!”
贺娉婷站了出来,一直搅浑水。
贺老太君也对雁回生过疑心,不过被雁回糊弄过去了。
她此时也只是站在那里没吭声,要看看雁回和贺锦书怎么说。
“母亲,以前都是孩儿做的不对,所以受到惩罚了。”
雁回故伎重施,在自己的胳膊上变出了一条伤疤。
他撩起袖子给贺大夫人和贺娉婷看。
贺大夫人一看到伤疤,心疼的心肝都在发颤。
她哎哟哟的拉着雁回的手,眼泪叭叭的往下掉。
“征儿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连贺娉婷都吓了一跳,睁着眼睛不敢说话。
雁回又把诓贺老太君的那套说辞重复了一遍。
贺大夫人听了之后连忙点头,嘴里念念有词,“原来是这样。”
“那是应该好好的善待贺锦书。”贺大夫人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这是她后半生的依靠。
要是贺征出了什么事,她可活不下去了。
贺大夫人拿手帕擦眼泪,看着贺锦书的眼神都善良了很多。
“锦书啊,真是难为你为我们家征儿挡灾了。”
贺大夫人第一次对贺锦书这么亲切,贺锦书都有些无从适应。
贺大夫人眼眶通红,又问,“征儿,那和尚有没有说你这劫有多长时间啊?”
雁回知道她心中所想,“和尚说的不确定。”
“他只说,如若运气好,可能这劫难一年半载就过去了。运气如若不好,恐怕一生都在渡劫。”
“全看锦书了。”
这下贺大夫人看贺锦书的眼神更加善良了,这贺锦书得活着,好好活着,才能给她儿子挡灾挡难。
“锦书啊,以后你身体要有什么小病小痛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吗?”
贺大夫人开始关心贺锦书,贺娉婷急得跳脚。
“母亲,你是不是糊涂了?刚才你没看见她是如何欺负我的,你怎么这会儿反而关心起她来了。”
贺大夫人才不糊涂,她这心里跟明镜一样。
她变脸,教训起贺娉婷来了,“你这死丫头成天不读诗书,不学女红,就知道给我招惹事端是吗?”
“你没听见刚才你哥哥是怎么说的吗?要是贺锦书有个三长两短,害了你哥哥的命数,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贺娉婷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连她的母亲都偏袒贺锦书。
她气急攻心,“我才不相信哥哥的那套说辞,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要如何证明。”
贺娉婷磨着牙,狠狠的瞪着贺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