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萧和嘉正在回去路上,而另一边齐王也在马车上。
颂泽由于替自己做事被打断腿,齐王无论如何都得去探望一番,当然其主要目的是安抚好颂泽的情绪。
一仆从领着齐王到达颂泽所住的庭院内:
“王爷,我家公子正于此间屋内,他着实不方便下床与王爷见面,还请王爷移步其中。”
齐王闻言,直接踏入那房中。迎面而来的风携着浓郁的草药味,令人不禁有些作呕。齐王用袖掩鼻,在心中建设好一番后才迈开腿。
他快步走到颂泽所躺的地方,离那里越进,药味就越浓郁。
待齐王看见颂泽后,眉头已经忍不住皱起来。
颂泽脸色惨白躺在床上,见到齐王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见过王爷,恕臣不能起身行礼。”
“无妨,颂兄如今也不便行礼。”齐王摆摆手。
颂泽眼中闪过冷意,可面上还带着笑容,“多谢王爷谅解。”
他心中了然,齐王对自己这个态度,是想安抚自己。要不然按照齐王的脾气,这满屋子的药味便足以令其发怒。
“那帮贼人可真是丧尽天良,竟如此对待颂兄。”齐王似是感慨,实则在提点。
两人心中都清楚,这事情的幕后主使是谁。齐王暗示颂泽记住是太子动的手,有机会一定要找他算账。
虽然颂泽瞧不上愚钝的齐王,但他更厌恶那高高在上的太子祁怀珟。他仍然忘不了多年前的那一幕——
那日颂泽有幸见到还是孩童的太子,他行礼后,太子只是淡淡的点头,颂泽当时只觉得这态度正常。
而后皇帝与颂泽之父有要事相议,便让两个孩子单独相处。颂泽起初很是兴奋,可接下去祁怀珟的神情与话语,令他无比厌恶。
“你就是恩公的后代?看起来不堪重任。”祁怀珟眼神冷漠。
这句话瞬间粉碎颂泽的自尊,更别提当时他还只能笑着回答,“太子殿下说的是。”
从那以后,颂泽时刻关注着太子的一点一滴。太子因聪慧过人被夫子赞赏,他便生气;太子被赏赐宝物,他就妒忌;太子不小心摔跤,他会开怀大乐……
从最开始的妒忌,到后期的痛恨。颂泽每次看见太子高高在上的样子,他都只想将其拉入深渊……
“颂兄,颂兄!”许久未得到回复的齐王开始不耐烦。
回过神的颂泽连忙道歉,“咳咳,请王爷恕罪,是臣思绪过多。臣相信苍天有眼,恶人自有恶报。”
齐王按捺住性子,装作宽容大度的样子,“无事,既然颂兄如此明事理,本王就暂且不打扰了。”
说完,他便甩袖离开。
“王爷慢走。”颂泽低垂着眉眼,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颂泽内心并不平静,‘如若我的出身是皇室,如若齐王的母妃不是受宠爱的贤妃……’
另一边等齐王回到马车上后,越想越觉得气愤。
“他算什么东西?本王大发慈悲与他讲话,他竟然还敢走神。要不是指望他还有些用,谁愿意跟这种下贱的人讲话?”
一旁跟着的侍卫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却不敢开口讲话。
齐王骂了半天,见此莫名觉得无趣起来,“还不快滚去御马,本王要回府!”
“是,王爷。”侍卫连忙领命。
马车在城内的路上快速行驶着,于路中的百姓连忙向两边跑去,免得被马车撞到。
“这马车速度太快了。”一中年男子差点被撞到。
“嘘,轻声点,那可是齐王府的马车。”
“唉,齐王府……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