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硬是走到下午才到,寒竹先生招待各位用饭,书院学习如何安排,全等明天曜菊先生和冷梅先生回来再商议。
季司羿拉住寒竹先生:“漪兰先生不在吗?家父临行前特意嘱咐,一定要拜会漪兰先生。”
寒竹先生笑笑:“小将军来的不巧,漪兰先生前段时间出山游历,怕是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老先生得有一百五十多了吧?还能出山游历呢?这身子骨可真够硬朗的。”二皇子经常听皇上讲到这位漪兰先生,了解的多些。
寒竹先生也不答,只招呼大家用饭便自行退了。
“漪兰先生谁啊?”三皇子好奇。
“一看你就不听课,漪兰先生可是皇祖父的老师,‘北卫三绝’的‘智绝’,父皇小时候也和他学过。活到现在得有一百五十多岁了。”
“那都快入土了吧?”
“不可胡说!”
几位皇子叽叽喳喳讨论着,而此刻的漪兰先生正在被苏策宫喂饭。
他根本不是想喂饭,纯粹是看自己不痛快他就痛快。
殷池羽把饭当苏策宫的脑袋,嚼的很用力。
广明书院迄今为止百余年,原本只有漪兰先生,后来的梅竹菊三位先生看似齐名,实则是他的学生。而漪兰先生也不是一个人,是不断由新人继承其真传名号,这第二个漪兰先生,不巧就是她殷池羽。
“小心硌牙。”
饭后,寒竹先生为大家安排住宿,殷池羽顿时想笑,她很想知道等下苏策宫的脸色。
广明书院男女不同院,是绝对要被安排在两个院子的,果然,在听到殷池羽和自己分开时,几人脸上神色各异精彩非常。
但总体上,除了苏策宫,大家脸上都喜气洋洋。
而书院房间有限,一般是两人同住,殷池羽则自然而然就和徐舒谣住在一起。
书院让生员们自食其力,不可多带下人。
殷池羽坐在屋里,看徐舒谣站着怒视自己,优哉游哉喝茶。
“真不知道你这个女人给苏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对你这么痴迷!”
殷池羽喝杯茶,上下打量徐舒谣,语气很是嘲讽:“这都看不出来?美貌啊,当然了,你可能不懂。”
“你!”徐舒谣气得直想挠花她的脸,看她还得意,“你不用嚣张,色衰而爱驰,苏哥哥以前喜欢的女人多了,你这种我见得多了,美貌算什么,最后还是要门当户对!”
“多了?”殷池羽单手支着下巴,一手摆弄茶杯,“那我就不明白了,这么脏的男人,你看上他什么了?”
“你!”
“雀儿是在说我吗?”
她们在收拾房间,有灰尘飞扬因此没关门,苏策宫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他在殷池羽身边坐下,拿起她的茶杯喝一口:“雀儿居然骂我,属实该罚。”
殷池羽往后挪挪,苏策宫就跟上来,殷池羽推他的脸:“侯爷,书院规矩,男女之间不可胡乱走动。”
“我来找我的雀儿,怎么能叫‘胡乱走动’?”
殷池羽站起转身离开他数尺:“那我去找季将军。”
苏策宫手里的杯子瞬间化为齑粉:“雀儿,别故意惹我。”
徐舒谣还从来没见过苏策宫发怒的样子,有些被吓到,呆住一动不动。
但殷池羽却满脸不在乎,只是也没再往外走,在桌边坐下:“你到底来干嘛?”
苏策宫旋即换上笑脸:“听闻岁游山夜色独一无二,我来邀雀儿赏月。”
殷池羽笑的狡黠,一手搭上徐舒谣的肩膀:“好啊,难得侯爷如此雅兴,美景共赏,郡主要去吗?”
徐舒谣一脸雀跃,却再看一眼苏策宫阴沉的脸色,顿时不敢应声:“我一路劳累,要早睡了,你们去吧。”
“去哪儿啊?”
殷池羽心里只想笑,季司羿!来得好!
“策宫,你在这儿啊?刚才我还找你结果不在。”
苏策宫一口一口喝茶,笑的不是太好看。
“怎么了有事吗?”
“池羽去赏月吗?寒竹先生说今晚月色会很好!”
“去!当然去。”殷池羽看热闹不嫌事大,今晚的戏肯定比月色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