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淮又要了一份菜单，递给自己的女友，“我们已经点过几个菜了，你们看看还想吃什么。”
张兰兰并没有推脱，从他手里接过，细细地看了起来，又柔声问道，“你们都点了什么啊。”
程青一知道这话当然不是问自己的，并未作答。
左淮其实也不知道他们点了什么，只是当时气愤，不宰程青一不开心，可是如果说他们点了最贵的五个菜，那就太奇怪了。
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轻轻踢了踢程青一。
程青一心里鄙夷，还是替他回答，“最贵的五样菜，上次他撞了我的车，今天来赔罪的。”
张兰兰还没说什么，她身边的朋友却率先发难，酸酸道，“那我们岂不是打扰你们了？”
程青一当然感觉得到这里面的敌意，心里冷笑，随后将球踢了回去，她学着蒋依的语气和腔调，“你们觉得打扰吗？”
对面的脸立马就绿了，程青一心里冷笑，面上却仍然平静，绿茶谁不会当啊，就怕自己能恶心到自己。
左淮这个狗男人，胳膊肘从来都是往外拐的，立马搭腔，“这有什么打扰的，都是自己人。”
呵，谁跟你是自己人，程青一心里白眼翻得老高，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
气压持续走低，张兰兰开始找话题，“你们是同学吗？”
她去过左淮的摄影工作室，左淮的同事她基本上也都见过，里面可没有程青一这号人物。
不过是在探查二人的关系，可是他们的关系，哪又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的，就算真的要解释，张兰兰现在，也不够资格，左淮是招蜂引蝶的行家里手，他的每一个女朋友都要是正宫娘娘般给程青一施加压力，她还活不活了？
“高中一个班，大学同一所。”程青一简明扼要，并没有接着话题攀谈的意思。
张兰兰想必也听出来了，没有再接话。
可是蒋依似乎大有要为朋友出头的意思，“那你们都关系应该很好吧，你是不是知道左淮很多秘密？”
来劲了是吧，程青一心情不是很好，刚好想欺负人，她眼皮一抬，眼色仍旧纯洁无辜，“比如呢？”
蒋依愈发来劲，“比如交往过几个女朋友。”
程青一忽然轻笑出声，“这年头，交往过几个女朋友有什么稀奇，你难道不应该问，他外面还流落着多少个孩子吗？”
蒋依被她这么一噎，一时哑口。
左淮听得心慌，不着痕迹地踢了踢程青一，让她嘴下留情。
程青一此刻只要松弛一下，说那只是她的玩笑话，这事就了了，可是她不欲罢休，反倒把目光转移到张兰兰身上。
张兰兰又能如何，唯有轻松一笑，“程小姐真是喜欢开玩笑，左淮都紧张了呢。”
“哦，是吗？”程青一故作惊讶地看了看左淮的反应，又道，“你不会真紧张了吧，我不过是开个小玩笑，张小姐美丽又大方，应该不会秋后算账吧？”
绿茶，绿茶，程青一忽然十分喜欢这个角色了。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左淮心里叫苦，他又何其无辜。
菜正好在这个时候被端上来，适时地截断了这个话题，程青一本意也不是让左淮为难，也就借着这个台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