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活见诡了

她刚才手动把自己的衣袖割了,玩出一手金蝉脱壳的把戏。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沈舒函双手合十,希望锦儿今天有一场别开生面的爱的教育。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站在巷子里,仰天看着三四米高的楼舍。

等她找到那个皇后的伍相公,就马上带锦儿回家。

不远处的一个阁楼,视野极好,从采莲泾河岸一直到杨杏楼后巷,甚至路边蜷身的小猫都看得清清楚楚。

女主人特意在香炉点了淡淡的草木熏香。

然而男子微一皱眉,她就派人把香炉撤走,打开阁楼的窗户。

殊不知他的视线早就落在小巷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王爷?”青衣看着他起身离去,怔怔道。

那个流水纹明月蓝袍的男子一晃就不见了,连话也没留下一句。

木青衣冷笑一声,两分钟,在她这里两分钟都没坐满,这就是传说中软硬不吃的冰块齐王了。

“这次的合作,让主子再多小心些,齐王,未必牢靠。”

木青衣旋即也转身离开。一会功夫,这个阁楼人去楼空,痕迹全无,好像从来没有人驻足。

沈舒函,为什么在这?

齐王好整以暇地在角落中看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沈舒函费力把巷子里一个堆灰的梯子搬出来,架上楼,高度正正好好。

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的霉运到此为止,终于可以交上好运了。

沈舒函满意地拍了拍手,杨杏楼的设计,二楼外侧是一条对外的走道,方便厢房的客人出门吹点小风,倚着栏杆快活得眯上一两口小酒,这可太合她的心意了。

她只要爬上二楼,找到伍相公的厢房,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话本交给他,然后在楼里和锦儿汇合。

沈舒函正想着,抓紧时间就开始爬梯子,忽然觉得她身后有些冷飕飕的。

沈舒函僵硬地回头,不过巷中空空,哪有什么人影。

活见鬼了,这个世界的气温怎么这么不稳定。

齐王看她行径,非奸即盗,摇着头大步流星地穿过后巷,径直走进杨杏楼大门。

“啊呀。”鸨母好生惊喜,“贵客一位。”

锦儿在大厅里坐立难安,鸨母叫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男人到她面前,美名其悦地选美,锦儿只觉得又膈应又难受,小手握紧成拳头,紧张不已。

男装来玩的小丫头片子,能多宰好些,鸨母温柔似水地哄她道:“小公子,瞧上谁了?”

锦儿咽了口唾沫,伸手往人群中一一划过,最后不甚肯定地落在近前给她倒水的龟奴身上。

“就要他了。”

如影装扮的龟奴手一抖,滚烫的茶差点溢出杯中,他清俊的面容一顿,抬头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客人到底是谁。

谁料看到一个目光躲闪的怯怯丫头,樱桃般的小嘴紧闭着,好像刚才说话的人不是她似的,她裹着身风流公子的衣衫,眉间的紧张生疏却是一览无余,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别到一边,都不敢再看他一眼,只兀自说:“我要二楼一间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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