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熙柠终于放弃了那杯柠檬水,注意力却彻底转移到了那个强吻林落白的女孩身上。
“得逞了吗?”她好奇道。
“当然得逞了。”
“你不会反抗吗!”
“长得很漂亮,我有什么反抗的必要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也许他是骗你的。”
覃以枫看似在回应谢熙柠,眼睛却看着林落白,“除非他是心甘情愿的,不然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几乎为零。”
他连她的触碰都十分抵触,又怎么可能会让一个陌生人轻易地偷袭成功。
“这位姐姐说的对,你是骗我的吧?”
“不是。”
林落白轻描淡写,直接否定了覃以枫的说辞。
“他好像真的被偷袭了,竟然真的有口红。”
谢熙柠话音一落,覃以枫看向林落白,瞬时就变了脸色。
“你落白哥哥的初吻没有了,都是因为你。”林落白忍不住打趣她。
“这怎么就是因为我啊,明明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
“你不打翻了水杯,我也不会去洗手间,自然就不会途径走廊,还被人偷袭了。”
谢熙柠一听他如此说,苦瓜脸都露出来了,“被偷袭也就算了,怎么还是你的初吻啊,那不应该是我的吗!”
意识到自己嘴太快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骚话,她捂着脸站起来,“落白哥哥,我们的婚事需要再议一议,小妹我今晚就是看上你了。”
说完,谢熙柠离开座位,直接从栖林餐厅的大门口跑出去了。
恬燥的小夜莺飞走了,又剩下林落白和覃以枫两人安安静静面对面地坐着。
“小公主出来体验生活啊?”
“嗯。”
林落白忽然一笑,“她好像因为拒了我的婚,被谢伯父罚来这栖林餐厅当服务员了,应该有小半年了吧。”
多损啊,覃以枫一时语滞,“你倒是得了不少便宜,那位谢小姐就倒霉透顶了。”
“凡事都有两面性,现在从底层做起,等将来交给她管理的时候,应该就会得心应手了。”
想起林落白方才调侃谢熙柠的那些话,她竟然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真假。
“快十年了,你难道就没有再开始一段感情?”
这不过是一个巧妙又明目张胆的试探,试探着林落白对她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厚。
如果刚才那一句被偷走了初吻不是玩笑话,自私的,她宁愿他是孤独地度过那些年年岁岁,也不愿意听到他曾有过什么刻骨难忘的恋人。
这一定会让她妒忌得发狂发疯。
“没有。”林落白直言不讳。
这样的回答多多少少会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怀疑他还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覃以枫那些弯弯绕绕背后的意图,林落白也不是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去刻意隐瞒什么。
十年的时间里,他孑然一身,有她的缘故,答案却不见得就是她想要听到的。
“为什么?”
对着这个问题,她穷追着,心里却早已认定了自以为的那个原因。
一句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我回来的话,就那样含在嘴边几乎要脱口而出了,林落白却在这时忽然对上了她的眼眸。
“那是人生中最纯粹美好的年纪,谁会不想能有一个心中喜欢的女孩,时时刻刻地陪伴左右。”
他就这样平静又从容地,准备将那一段过往,那曾经亲历过的心境,缓缓地在摊开在覃以枫面前。
如果接下来要说的话足够她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他不介意对她坦诚相告。
“既然如此,不说结婚成家,你也不至于单身至今。”
“因为做不到。”
“做不到什么?”
“自从在垂影湖的廊桥上看到你和怀鸣……说实话,从那以后,我对女人没有了欲望。”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心病,而心病的始作俑者,现在就坐在他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