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木如今算是军营里的闲散人,方祁不理会他,他也没事干,每日起到日上三竿也没人管他,不过这天早上起来他觉得军营里不太对劲
太安静了,人呢?
尤木去了常行常至的营帐,也没见着人,随手抓来一个小兵
“军营里怎么少了那么多人?常行常至呢?”小兵被他吼得一愣,连忙回答道
“今日一早,太子殿下便带着人去桓平山了,两位常将军被派去度平河督查修建榷场了”
哪里?桓平山?尤木心头一跳“怎么没人告诉我?”
小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太子没下令叫你谁敢去多嘴?
“调虎离山”尤木暗道不好,立刻骑马冲出军营直奔张家。
“嘭嘭嘭!”大门敲得震天响,元胜开门正想看是谁这么无理,结果门刚开了一条缝,就被踹开了,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人影没看清脸就奔着后院去了。
“谢怀之呢?谢怀之!”
后院寂静无声,被他这么一叫好像天塌了。
“大呼小叫,你吵什么?”孟承舒从屋里出来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你还坐得住呢”尤木急的不成样“方祁一早带人去桓平山了,常行常至都被支开了,我才得了消息”
“桓平山?”孟承舒拧眉不解“好端端的怎么会去桓平山”桓平山地势偏远,人烟稀少,除去农户一般很少人过去,这方祁莫非是得了什么消息?
孟承舒来不及细想,立即就要骑马赶往桓平山,却被戚槿看看拦下
“阿槿?”
“姑奶奶,你别闹”
戚槿瞪了尤木一眼,朝孟承舒说道“你不能暴露身份,去了也没用”
孟承舒手下一滞,“那怎么办?”
戚槿看向尤木“你去找何元,让他带人过去”
尤木立时心领神会,立刻骑马奔向登津街城隍庙。
尤木在西南这几年确实没好好经营他的杜门,杜门隶属平门之下,本应像徐开阳一样宦场沉浮,但奈何尤木执意离京来了西南,所以平门之下官场势力中,杜门这一只算是凋敝了,但这并不代表尤木西南便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西南的如意楼分舵还是有打理的,就是,人丁稀薄,简单粗陋而已。
登津街的城隍庙,就是分舵的集会场所,谁能想到如意楼的西南分舵会在个破烂不堪的城隍庙里,还是临时定下的。
尤木进门就看到躺在地下呼呼大睡的何元,上去就是一脚
“谁?”何元被冷不丁的惊醒,以为又是那个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扰了他的清梦
一见是尤木。张牙舞爪的气焰立刻熄了“尤军师,你怎么来了?”但见尤木一脸严肃,何元也不敢嬉皮笑脸
“你去,把杜门的人集结一下,带他们去桓平山,盯着太子看他们要做什么”
何元领命“是,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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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平山
衰草连野,枯枝败落,一队人马轻车简从进入山里,何元远远瞧着,打头的正是方祁,身后还跟着刘志远
“石头,你跟我过去”何元对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却十分机灵的小子说道
二人扮作旷工摸上了山,见刘志远在前开路先进了矿洞,紧接着方祁也进去了,剩下几人守在洞口,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出来
何元嘀咕道“在里面干什么呢?”
“哥,我去给你看看”石头这小子亮眼睛光,浑身黑不溜秋的像条泥鳅,也没等何元应声便猫着腰上前
洞口的两个守卫好巧不巧正和东张西望的石头逮了个正着
“喂,干什么的?”过去上前一把把石头提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