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扫兴的落下嘴角“这一见面连寒暄一下都不曾,就谈军务,真无趣”叭叭的自己说了一推,见孟承舒瞪着他,手中的玉箫挽了个花利落的别入腰间,大喇喇道
“就那样呗,那舆阳谷易守难攻,以前是洱南的地界,如今偏偏被西昌站着,想夺回来,可难喽!”
孟承舒拧眉细细思索,开口问道“舆阳谷可是靠近阜安榷场?”尤木点点头“是啊,不过你放心,榷场那边有我帮你看着呢,没什么影响,他们打他们的仗,咱们作壁上观就好,看戏多热闹啊!”
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看好戏的样子。
孟承舒可没他这么心大,“你可知我这次为什么回来?”
“当然知道,忠勇将军领兵出征相助洱南,整个西南都传遍了”又凑近悄咪咪的说“听说萧宏旷打算把洱南公主嫁到靖武,你说你有没有这个桃花运啊”说着装模作样的合眼掐指一算,嘴里还念念有词拉起了唱腔,“红鸾星动,桃花正红”
孟承舒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威胁到“你的萧又不想要了?”这玉箫可是尤木的宝贝,自言人生两大乐事一是杯中酒二是手中萧,孟承舒当年嫌他聒噪曾将他这萧藏起来骗他说给他扔了,结果这人果然消停了,整整三天没说话,可也就三天,后来孟承舒见他可怜就把萧拿出来还给他,这人立马活蹦乱跳,可自那以后便涨了记性绝对手不离萧,连睡觉都抱着。
如今听猛承舒这样说,尤木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宝贝,后跳一步,不知打得什么鬼主意,贱兮兮的问道
“怎么,难不成孟将军回京半年竟心有所属了?”
孟承舒一怔,他这张嘴啊不仅聒噪有时候还真像是开过光,尤木一见他这表情,两眼立马瞪圆了
“不是吧,还真被我说中了”
“滚滚滚”孟承舒没好气的把他赶出去,这人咋咋呼呼,烦人的很。
尤木被连推带赶得轰出去,还不死心,逮住门口的常行一个劲的打听,“常行,你家将军是不是心有所属了?哪家姑娘?姓甚名谁?”
常行一脸无奈,也受不了他如此聒噪,可奈何人家是军师,自家将军可以轰他,他一个小侍卫可不敢只得道“属下不知”
“切”不知道才怪!
“嘭”尤木还欲再问时一个茶盏扔出来砸在他脚边,吓得他陡然跳起来,就听账内吼道
“晚上和我去趟桓平山”
“不去,一来就给我找活干,我不去!”尤木愤愤的跺脚,幸亏他躲得快,不然一准被砸到。
“常行,把门口那只狂吠的狗给我拴好!”
尤木气的七窍生烟,常行忍不住直乐“尤军师请吧”
那人终于骂骂咧咧的走了,一身绛紫色招招摇摇耀眼的很活像只花蝴蝶,哪里有个军师样嘛,分明就是个浪荡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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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晴朗,清清泠泠的挂着一轮满月,夜幕下隐隐可见密林中人影微动,正是孟承舒一行四人,锦衣夜行,前往桓平山,桓平山随山势平缓却地势极高,苍树齐开,山谷平斜,偶有乌鸦鸣叫平添阴森之感。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鬼地方来,还非得把小爷拉上。”
尤木一路上骂骂咧咧抱怨个没完,孟承舒走在前面充耳不闻,常行自动忽略,也就常至心眼实,还去安慰他几句。
“唉,还是常至好啊,别学你主子还有常行,一个个的没良心,早知道老子当年就应该让他在靖山崖下喂狼”他还嘟囔个没完,吵得孟承舒头疼,好好一个大男人怎么活像个长舌妇,叭叭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