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动物觉得叫声有些凄惨，捂住耳朵不愿再听。
见他不太清醒，那姐姐笑着说：“公子哥长得真好看，像是瓷娃娃似的。”
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从他的脸颊下移，慢慢解开他的腰带，拨乱他胸前的衣衫，在他身上又摸又逗了许久。
项动物茫茫然然的没有什么反应，“姐姐是帮我宽衣吗，动物要睡了。”
“是的，小公子。”那没能得手的姑娘不气反笑，想是他第一次，难免不能起来。
便从壶中倒了一杯酒给他饮了，辣得项动物龇牙咧嘴。
“来，姐姐陪你睡觉。”
然而项动物是不能饮酒的。小时候项天歌宴会时用筷子沾了一点酒让他尝尝，席间项动物脖子脸上就起了红疹。
当时就把项夫人急得火急火燎，叫来大夫又是饮蜂蜜水又是擦浓盐水，还配了解酒丸，诊断出他是天生不能饮酒，留下嘱咐要小心照看。
那姑娘如今在他身上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没如意，弄得自己香汗淋漓时却发现项动物呼吸困难。
一看他脸上起满了红疹，姑娘登时吓坏了，慌忙套了几件衣服叫来了鸨母。
救命的大夫还没赶到，项夫人却已经满脸怒色的杀进应春楼了。
见到她那能活吞人的样子，半个场子作乐的客人都被吓得跑没影了。
项动物左右难受的泪流不止，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几乎让项夫人心痛昏倒，慌不择地给他喂进去解酒丸。
此刻他口不能咽，于是生生被项夫人嚼碎了丸药，冲了半盏茶给他喂下去。
当项动物不再哼哼唧唧地哭了，嘴巴也能张开，项夫人便助他吞了几粒解酒丸。
蜂蜜水已经接连喝满几大壶了，浓盐水每隔一会就擦，足足到两天后消疹为止。
那被催命赶来的大夫终于探上脉。虽说凶险非凡，若是一旦喘不上气，项动物就是菩萨也救不了了，此刻却意外的化险为夷，吃了两天药后又活蹦乱跳起来。
而带他来正在快活的公子哥，他们房门被踢坏时，项夫人的几那个护卫像恶霸似的，直接把里面的人吓软了。
后来据说几个公子哥当夜光着身被护卫们扔在街上，足足被路人围观了一个时辰才放人，被各自的管家裹上衣服带回去。
因此项家大院诺大一个家宅，虽说是孤儿寡母，却也没人敢多欺负一分。
尤其是在那护犊情深的母老虎面前动他的娇娇儿子。
项动物也因此被管束在家里。本就没有亲友，也再找不到朋友玩伴。
居然真的同当年无稽老怪帮他算的名字一样，从此和动物们亲热活泛起来。
大院里养了一群膘肥体壮的大鹅，又给田庄上耕地的老黄牛起名字，时常去看草地的绵羊和山羊，池子里养的锦鲤一个赛一个的花色漂亮。
“……当然从弱冠起娘亲也不太收着我了，我已经独身惯了，便常常一个人带些侍从出来游乐。”
项动物一席话说得干净磊落，偏偏有股子萧条味道，武泽竟生了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