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俗话说饱暖思

项动物热切道:“正是在下!不知南兄此次来秉州是巡游还是公干?若是前者,在下也能称得上对秉州城内外游乐之地了然于怀,只要南兄开口,项某一定亲自做陪。”

说话间,几个堂倌端上了几盘冷菜,梅香糟鹅头,现切鹅肝,等等应有尽有。

而一个厨子模样的师傅上前起了桌上的冷锅,炭火烧热爆香了作料,几盆生鹅肉放在一边竟要现炒。

武泽看了嘴角一抽,他不禁问上一句:“秉州是盛产大鹅吗?”

项动物如数家珍道:“非也,秉州原本气候寒冷,大鹅产量不多,但有奇人专门以一耕种农植掺入饲料,如此喂养长成的大鹅肥厚肉香,味道奇美,逐渐被秉州民众传承至今。”

“由此秉州的鹅菜样样出彩,万庆酒楼的老鹅汤也颇负盛名。若是依动物来看,这应春楼的铁锅炖大鹅。”

他笑了,指了指面前的大锅,“再配上现烙的玉米饼子,当可属秉州第一,不不,阊宁第一。”

那厨子不慌不忙把肥膘爆了锅,只见肥膘被煎的焦焦脆脆在煸出的猪油里淌游,随后大鹅被丢进去翻炒,稍后方要炖煮和烙饼,现在传出的阵阵肉香,却已经闻之让人食指大动。

后厨方才做的几道热菜一起被摆上桌,三人便边谈边吃起来。

武泽想他既然白日在花楼吃喝,应不是耽于风月的,或许单纯是个老饕,便奇道:“项公子仪表堂堂,不像风流之辈,如何知晓这应春楼美食?”

他刚一发问便心生悔意。先不说观人面相尚不知人心几何,便是项动物的确不事风流,也难免身边有几个朋友告知予他,因此不该无端恼人。

武泽歉声道:“无意冒犯。”

他侧身看了一眼南无奕,指望能说上几句替他解围。后者却举着一双筷子,眼睛只看向窗外,好像恍若未闻。

项动物并无恼意,反而面有惭愧道:“这道菜确是只有少数好吃之人能品鉴。曾经我想招这应春楼大厨进项家掌勺,只是大厨与鸨母有些关系根源所以不愿出走。若要说起第一次吃到这道菜,倒是我像兄台这么大……”

他说了半句又觉得不妥,连忙改口道:“是我十岁出头时,玩心很重,在外面结识了些年龄稍长的朋友,他们说应春楼的姑娘好看的紧,我一时好奇,便背着娘亲跟他们一同晚上前来。”

十岁的项动物脖颈上挂着那稍显大的玉翡翠挂坠,那鸨母对着一个相熟的公子哥笑道:“啊哟小祖宗,你怎么把项家的小少爷也带来了。”

后者笑道:“带他见见世面,把你这最好看的姑娘都带来,给项公子跳个舞听个小曲。”

应春楼处处红蜡,胭脂香味醉人的很,楼上几个姑娘倚着楼对下面的公子哥们抛个媚眼便掩着唇笑。

“俗话说,饱暖思……哈哈”几个公子哥大笑,趁夜色甚好,公子哥带着项动物尝了尝应春楼的铁锅炖大鹅,项动物觉得味美极了。

恍恍惚惚的过了许久,项动物见他身边几个相熟的公子哥一个接一个都不见了,自己和一个漂亮的穿着清凉的姐姐单独坐着,隔壁房间像是在抽打人似的,姑娘叫声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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