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震怒

“姑姑。”

等人都走光,白知贤立刻凑到白子冉身边,满脸写着求知欲三个大字。

白子冉冷淡的把他扒拉上自己胳膊的双手扯开,耳尖有一些不自然的微微泛红。

别扭着回到太医院找了个椅子坐下,才不紧不慢道:“我偶然撞见白麟和赵娉婷,听二人说起许太医最近在钻研长颂花与鹅梨香,正巧今日有空,就来看看。”

这是她来太医院的路上就想好的应付别人的说法,总不能直接说自己知道剧情呀。

“整个宫里只有你的凤栖宫用鹅梨香。”白知贤聪慧,一下子抓住了关键处,心下有些不大舒服。

德妃自从分了柳贵妃的权,还真是越发的得意忘形,连带着赵家同五皇子都有了些鸡犬升天的苗头,主意都敢打到了白子冉身上来了。

白知贤冷哼,“那两种香混在一起会怎么样?”

白子冉嗤笑一声:“少儿不宜。”

说完,和白知贤打了声招呼,也没兴趣再去瞧许太医的丑样,独自慢悠悠回凤栖宫。

白知贤知她历来是这么个硬梆梆冷冰冰的性子,也不在意,拔腿往御书房跑。虽然他知道皇帝肯定找人打听了整件事,他不能过分添油加醋,但是不妨碍他扇阴风啊。

御书房,皇帝听了这事,气的摔了个茶杯。

那两种东西混在一起竟是会催.情?那些人想干嘛?是想陷害冉儿往她头上泼脏水,还是直接想对她做什么?

不管哪种,皇帝都不能忍。

皇帝一直是知晓德妃看重许太医的,他要德妃抗衡柳贵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谁知道竟是纵的这些蠢货把心思歪到自家闺女头上去了。

“砰!”皇帝又摔了一盏茶。

白知贤差点被破碎的瓷片砸到,敏捷的跳开,给李福海使了个眼色,接过他手上的茶壶,乖顺的又给皇帝倒了杯茶。

顺带着,往皇帝的气头上又添了把火。

“您老人家不知,姑姑这么要强的一个人,竟是在我面前红了眼眶,心里头不知道多失望。”

皇帝听见这话,心绞疼都要犯了,当即气冲冲的唤了德妃和她那个侄女一同觐见。

太医院刚出事德妃就已知晓,早就想好了把自己摘出来的法子。如今听到皇帝来传人,也不慌乱,仔细和赵娉婷对了口风,还往脸上扑了些显憔悴的白腻香粉。

姑侄二人都是弱柳扶风的模样,好半晌才扭着腰到了御书房。

给皇帝行了礼后竟是没被叫起来,就那么跪着。德妃知晓皇帝定是恼怒的,当下扯了扯赵娉婷,让她规规矩矩跪好。

以她对皇上的了解,等她们跪完了,这事就过去了。毕竟皇上就算猜到她们要做什么也没有证据,他们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做。

可结果不像德妃想的那样,皇帝甚至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只让她跪足了一柱香,二话不说便让人把她拖了下去。

任由她如何求情皆不为所动。

在白知贤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德妃因殿前失仪的名头被囚在闻德宫中,无召不得踏出宫门半步,更不许见五皇子,协理六宫的大权也旁落到了淑妃手上。

至于赵娉婷,殿前失仪的世家女,还被皇帝下令打了板子后遣送回家,估摸着她这一辈子算是完了。天子不待见的人,谁还敢待见?

至于个中真相到底是什么,没人会在意,反正总归是他们在皇帝那触了霉头。且多的是人对此乐见其成,有的是想趁机踩着赵家往上爬的,也有的是赵家曾欺辱过的,竟没有一个替赵家,替德妃求情的。

而太医院那场风波,人人三缄其口不敢多说。许太医在被长颂花和鹅梨香的混香折磨了一下午,丑态百出后,也成了一抹宫墙下的幽魂。

五皇子倒是没被处罚。

他在听闻整件事后,不知是气得还是怎么,病倒了。也就别指望他去替母妃求情了。

点击获取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