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此处聚集了一大波人,纷纷窃窃私语。
“族内不是很早之前就清理了万萩苒的所有相关物吗,怎么好端端地出现了画像?不会是……”
“呸呸呸!别乱说,像那种罪大恶极的人,地府不可能会放任不管,怎么可能允许出来乱飘。”
“说得有理。族长来了!”
娄时危跨着大步,气宇轩昂地走到训练场中央,随即有一弟子向他呈上那副画作。
娄时危只是亲亲一瞥,眼里顿时不满,提声问道:“谁做的?”
此话一出,方才的嗡嗡议论声顿时掩了下去,再无人敢开口说话。
“你发现的?”娄时危见没人答话,将视线放到方才那位弟子身上。
那弟子吓了一跳,扑通跪倒在地,“族长,此时确与弟子无关。弟子今早晨起练武无意发现而已。”
娄时危还想再说什么,又有门主来报说是在住所周围也发现了一张画作。
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娄时危召集来几大门主,包括游舒文在内,做了一早上的商议。
游舒文回到住所时,梅琳剪正在给院内的一片草地淋水。
一见游舒文,她掩饰住询问的渴切,若无其事地道:“师兄,午饭已经备好了,现去洗漱一番,就可以用了。”
游舒服摆摆手,“让人扯下吧。”
她执意道:“那怎么行,人是铁,饭是钢,无论如何都要吃一点才是。”
游舒文没什么心思跟她拗,就地坐在院内的桌旁,伤春悲秋,“琳剪,若是许久不见的故人回来了,你会怎么做?”
她心里门儿清游舒文说的是万萩苒,假作糊涂,“师兄这话问得有些奇怪,故人回来不该高兴有余吗,怎会问如何行事?”
“与故人有旧错,不知该如何面对。欣喜之余,又难为情。”
“嗯?”她继续装作不知,万萩苒的话题只能游舒文自己提起,千万不能她自己提,一旦开了话口,她就不好洗脱嫌疑了。
商榷族内少有朋友,游舒文此时心里一顿憋屈,算算日子,梅琳剪到这儿也有几个月了,没什么不好说的。
况且他也不说什么机密。
“你可听闻了今早的事?”
她故作犹疑地想了想,才道:“略有耳闻,可是三副画作一事?”
游舒文叹了口气,“那不光是三副画作的事,那画上之人即是万萩苒。我观了其中一副,当中技巧笔技与她十分相似。”
她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倒不怎么惊讶。并且她刻意没改掉自发而出的画画技巧,为的就是侥幸有人认地原主的作画手法。
万萩苒,原主就是那个屠戮千人的罪人么。
——破诡迷,冤屈殆,奸人尽,持骨灰,撒奎山,好过一生轻。
商榷族的那场大难,看来有幕后主使操作,还有骨林设魂一事,也是如此。
她要面对的敌人岂不是整个商榷族。在申朝地位强大,难以撼动的一朝之族,无论如何,都是一场大战。
“所以,师兄是认为万门主可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