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养伤

接下来几天里,鹿否否没有看到何大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撞见鹿否否的女儿身份而尴尬,这几天都是阿言来给他上药,动作越发熟练,在鹿否否喝药的间隙还跟她聊今天认识了哪些药草。

鹿否否看着她,有些欣慰,看来这个小丫头是学到了不少东西,说不定以后真的会成为一位悬壶济世的女大夫,“是何大夫教给你的吗?”

阿言点了点头,“何大夫每天会抽出两个时辰教我认草药,他还专门给我讲了,姐姐喝的这个药……”

看来何大夫收养阿言并不是因为一时兴起,这倒是个喜闻乐见的结果。

因为鹿否否谨遵医嘱,每日都静躺在床上,等到阿言说可以起身时,她才可以去出去转转。

没想到这日放风时,遇到了何大夫。

他正拿着筛篓晾晒的草药,抬头时与鹿否否对视,“现在伤口好了很多吧?”阿言天天在他面絮絮叨叨,看来鹿否否的伤应当是好了大半。

鹿否否点了点头,看他举止大方,便不再扭捏,主动走近,帮着他一起挑拣草药。

不过鹿否否不精此道,基本上是一直在帮倒忙的,经常放错药材。

何大夫忍无可忍,手指了个地方,“你坐那,不要走动,晒一会儿太阳对伤口愈合有好处。”

鹿否否奇怪,“这是什么道理?”

何大夫瞥了她一眼,“不要质疑大夫的话。”

鹿否否乖乖照做。

刚坐下,便听到何大夫的话,“没想到你一女子,忍耐力这么强,我拔箭时,你都没有疼醒过来。”

“我的箭原来是你拔的啊。”鹿否否之前的身体对疼痛并不敏感,相比于别人打斗时,她便多了些决绝。

疼痛相当于一个防御机制,可惜鹿否否并没有,所以一般的人不敢轻易惹她。

毕竟鹿否否不怕死也不怕痛。

有了新的身体,鹿否否第一次感受到疼痛带来的刺激,但她也并不排斥,可能疼痛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因祸得福吧。

“你放心,拔箭的时候,我并没有逾矩。”何大夫说话有些磕巴,鹿否否见他耳朵立刻红了起来。

“何大夫这是没有见过女子吗?”鹿否否忍不住出声调侃。

这也确实不怪何大夫,他之前生活的神医谷,里面大半都是男子,虽然也会学习女子经脉的知识,但是很少实践过。

何大夫肉眼可见的窘迫,鹿否否摆了摆手,“何大夫不必如此拘谨,我又不是大家闺秀,那种情况下能救性命就万幸了,医者仁心,也多亏了何大夫。”鹿否否站起身来,行了个大礼。

“无妨,你之前救了我们,这是还礼。”何大夫将药材分拣好,找了一处离鹿否否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

鹿否否主动凑近了些,“何大夫菩萨心肠,不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何大夫直觉不妙,“你要做什么?”

鹿否否这几天仔细观察了房屋周边的,这间草舍应当是猎户建来短暂休息的地方,但此地仍然处于深山之内,估计是何大夫他们在情急之下所以找了处地方歇脚。

那么便注定这里信息闭塞,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

“你要信鸽?”何大夫立刻拒绝,“信鸽是需要训练,包括起始点和终点都是经过特殊标定的,我从哪里给你找信鸽,我劝你现在好好养伤,不要再招惹官府的人。”

鹿否否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现在必须要将消息传出去,可何大夫说的也对,他怀疑官府也不无道理,现在官匪一家,甚至荣校也参与其中,现在的真实情况鹿否否也并不清楚,一切盘中错结。

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好好养伤,在冒险出路了,也期待荣桦能发觉不对,快下来救她了。

荣桦快速处理好手中政务,仔细计算着鹿否否归来的时间,他与鹿否否如果约定,每过十日便要来往一封信,可现如今,除了那一封报平安的信以外,便杳无音讯。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这是早朝,荣桦主动请愿前去泉州,他害怕自己担心的事成真。

下朝是,荣校格外得意,来到他面前,“在这里还真是替皇弟惋惜……”

荣桦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你什么意思?”

荣校表情意味深长,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看来情况刻不容缓,荣桦日夜兼程,生生将三日的路程压缩了一半,刚到此地,官府的县令大人便前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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