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吻没了

赛场这边,眼看着一炷香的工夫就要到了,出来的人个个都是空手,不由更加好奇,到底是谁拿了小黄旗。

直到众人看着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子,骑着马冲出来时,不由大吃一惊,因为他们看清了那人的脸!

竟然是姜乐渝!

寒影看清那人的脸时,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会是她?”

易渊脸上没什么波澜,仿佛早就料到姜乐渝会赢一样。

这边姜乐渝一下马,就有人迎上去,然后依照规矩宣布姜乐渝在这次比赛中得了第一,不同以往的是,这次宣布者说完,台下没有一丁半点掌声,甚至在看到姜乐渝时,众人纷纷不信,人群中再次炸开了锅。

一直等着看笑话的姜锦禾也看到了这幕,她手心的帕子都快要被撕碎了,靖王看到她脸色不好,忙关心地问:“禾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当然不舒服了!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到头来让这个贱人出了风头,不过姜锦禾还是温婉一笑,摇摇头道:“谢殿下关心,刚才有些头晕,这会儿好些了。”

靖王一抬头就看见了姜乐渝手上拿着的珍珠,这可不是普通珍珠,传闻这颗珍珠可以医治女子寒凉之症,他本是想将这颗珍珠夺来送给姜锦禾的。

哪知,今日他的人竟都空手而归,现在看到珍珠落在草包姜乐渝手上,他更加厌恶了,这个女人一定是被他拒绝了,才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刷存在感的!

姜乐渝哪知道靖王是怎么想的,她只是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一抬头就看见靖王厌恶的眼神,她想都没想,也回敬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真不知道原主是看上这靖王哪一点了?

“小侯爷,喏,珍珠给你了。”姜乐渝将珍珠递给易渊,说实话,她还真有点不想给呢。

寒影伸手去接时,却听见易渊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他的手也就缩回去了。

易渊看了一眼那珠子,嫌弃地道:“府上随便一颗珠子,都比这要好。”

姜乐渝简直想翻白眼了,敢情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赢来的珍珠,傲娇侯爷压根看不上?再说她明明自己很喜欢,却还要忍痛割爱好么,且。

易渊看到这女人翻白眼的表情,莫名觉得她自信且可爱?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你喜欢就收着吧。”

“谢谢小侯爷!”姜乐渝生怕这人反悔,准备将珍珠收起。

“且慢!”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姜乐渝回头一看是靖王。

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易渊跟前,一本正经地道:“本王是为了这珍珠之事,这珠子对小侯爷来说毫无用处,但对本王来说非常重要,如果小侯爷愿意,本王愿出高价买下。”

他摆着王爷架子,说完话后,易渊哼都没哼一声,他面子有些挂不住。两人本是亲戚,但他向来瞧不上这个病秧子,只因只要有这个疯子在,他立刻就会变得黯淡无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珍珠是姜乐渝赢来的,你若想要,且问她答不答应。”许久后,易渊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靖王快要气炸了,谁不知道姜乐渝今天是代替他比赛的!

他黑着脸走向姜乐渝,没有多说,直接伸手:“珍珠给我!”

姜乐渝皱眉,语气很冲:“这是我赢来的,凭什么给你!”

靖王却是嗤笑一声,随后掏出一块金条,扔到了姜乐渝的脚下,别过头去冷冷地道:“这金条足够买十颗珍珠了,现在总能给我了吧!”

“王爷,六妹妹不同意还是算了吧,再说她性格莽撞,待会儿若是惹您生气了,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姜锦禾轻轻地扯着靖王的袖子,善解人意的劝慰。

姜乐渝简直想吐了,这种绿茶,放在现代估计会被锤死!既然想卖弄,那就让你卖弄个够吧。

她捡起了地上金条,靖王眼里满是讥讽,果然这个女人还是那么没出息。

却没想到,下一秒,姜乐渝笑嘻嘻捡起金条,准备递给靖王时,故意松手,“啪嗒”一声,金条砸在了地上。

靖王气的脸都青了。

姜乐渝勾唇:“金条是个好东西,不过就算你给我十根我也不卖!”

“姜乐渝,不得无礼,在王爷面前岂能放肆!”姜锦禾端出姐姐的身份,斥道。

姜乐渝笑了,“你是住在洞庭湖吗?管这么宽?我不过是手滑一下,怎么就无礼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说你们要巧取豪夺,我没有同意,就是我不对了,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给王爷赔礼吧!”

她说着就要欠身行礼,靖王心中的熊熊怒火被点燃。

“够了!”靖王瞪着姜乐渝,冷笑:“少废话!就说这珍珠你给还是不给!”

“不给!这是我家侯爷赏赐的,我稀罕的很!”说完,姜乐渝就站在了易渊的身后,哼,让你看热闹,反正待会儿靖王要是敢抢,有小侯爷做挡箭牌,她也不怕了。

靖王本来想走的,但是看到姜乐渝的动作,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火,转身就吩咐身边的人:“给我拿来!”

几个人冲上去,不由分说就要动手,易渊一脚过去,几个人被踢出了数十米远。

靖王隐忍地道:“小侯爷这是何意,怎么你又突然插手了!”

“听力不好?方才她已说了不会给你。”易渊嘴角噙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虽然刚才那丫头耍了心眼,搬出他来,但那恭维的话明显很受用,心情大好,原本不打算管这闲事,现在竟也莫名觉得靖王有些聒噪。

易渊又道:“如此狂躁易怒,还不如个女人,着实令人耻笑。”

呃呃呃,这毒舌不愧是易渊,靖王的脸都黑成锅底了,但又不敢硬碰硬,最后只能愤然离去。

“王爷,等等我啊!”姜锦禾怨恨地瞪了姜乐渝一眼,随后小跑着跟上靖王。

经过一天的折腾,姜乐渝骨头都快散架了。

回到侯府,她多吃了两碗饭,正在欢快进食的她总觉得后背寒毛直竖,一仰头就看到了易渊直勾勾地盯着她。

“小侯爷有事?”姜乐渝擦掉嘴角的饭渣,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易渊笑的意味深长,指了指盘子:“你的口味很独特。”

姜乐渝一愣,嘛意思?什么叫口味独特,随后又看向盘子。

这下,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桌上放着的漱口水,她已经连喝了一碗了!

真是的,吃个饭都这么讲究的吗,谁让这漱口水的还装的那么雅致,怪不得刚才她喝汤的时候,总觉得味道怪怪的!

她想怎么解释来缓解尴尬,结果易渊没给她任何机会,直接跳过了话题。

“那匹马,怎么回事?”

易渊问的是白天,姜乐渝怎么驯服那匹马的。

姜乐渝想了想,说:“小时候我经常去马厩喂马,大概是了解马的皮性吧,也就是误打误撞。”

易渊当然不信,不过他没有再追问了,既然她不说,问也是问不出来的。

这时,寒影进屋来,在易渊耳边低语了几句,易渊就同他出去了。

看着这一桌丰盛的饭菜,姜乐渝心里美滋滋的。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怎么能错过这么美味的食物呢,于是乎,她又多吃了两碗饭。

拍着肚皮回到房间的时候,她才发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易凝一看到她,噌的从凳子上跳起来,扯着嗓子嚎:“贱人,你对我五哥做什么了?”

姜乐渝没搭理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刚才的梅菜扣肉有点咸,她又吃了很多,现在都快干巴死了。

易凝叉着腰上前,气呼呼地说:“喂!我在跟你说话呢!我警告你,你给我老实点,要是让我发现你在我五哥跟前嚼舌根子,我就拔了你的舌头!还有,我把你丢到五哥院子这件事,要是敢让别人知道,我就弄死你!”

姜乐渝脑瓜子嗡嗡的,这好端端的姑娘,怎么非要长了一张嘴呢。

她笑眯眯地道:“我干嘛要听你的?你可别忘了,你五哥现在很看重我,你要是敢得罪我,谁的舌头被扒还不一定呢!我倒是警告你,给我规矩点,不然我就去你五哥跟前告状!”

易凝再次被姜乐渝的不要脸给惊呆了,把她给整的直接忘词了。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姜乐渝的鼻子就要骂:“下作,无耻,你这个...”

“有完没完,再废话我就找你五哥去了!”姜乐渝推开她的手指,不耐烦地说。

一听这话,易凝的气焰就灭了,她转头就跑,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你给我等着,早晚,我要让你给我求饶!”

看完兔子一样逃跑的易凝,姜乐渝笑的快要裂开了,原来易凝的软肋是易渊啊,她倒是有点好奇了,这小侯爷只不过是冷冰冰的,看上去也不像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啊,怎么一个个听了他的名字,都是闻风丧胆的。

她倒是越来越好奇,这小侯爷,到底对那些人做了什么。

今天出了不少汗,就算在困,姜乐渝也打算先洗个热水澡再说。

“姜小姐,都准备好了,您可以沐浴了。”一个丫鬟进屋提醒。

屋子里放着一个大木桶,上面洒满了玫瑰花瓣,姜乐渝见丫鬟在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脱衣服啊。

“姐妹,你能不能先出去啊,你在这我不习惯。”姜乐渝道。

丫鬟摇头:“不行的,侯爷让我照顾好姜小姐,都是女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您要是实在害羞,那我背过身去。”

丫鬟说着就背过身子,姜乐渝活了一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易渊是让她照顾自己,又不是把她给软禁了,我去。

姜乐渝好说歹说丫鬟就是不出去,最后她只能板着脸质问:“你出去不?”

丫鬟一见她生气了,忙拉上门出去了。

泡着热水澡,想着这几天的事,真跟做梦一样,既然穿越来,也不知道能不能穿越回去了,脑子一阵胡思乱想。

外面传来脚步声,姜乐渝以为是丫鬟,也就没放在心上,闭着眼睛继续享受这一刻的放松。

易渊的蛊毒发作了,寒影出去办事了,裴凤也去了江西。

百里朔还没回来,无奈之下,易渊只能强忍着来找姜乐渝。

他在外唤了好几声,都没听到动静,屋里也不见下人的踪迹,看着屋门紧闭,他的一颗心蓦的悬了起来。

她,该不会出事了吧?

这样一想,他忍着百爪挠心的痛,焦急地推开了那扇门。

“啊!!!卧槽!”

姜乐渝就坐在木桶里,雪白的臂膀半露着,面色红润。

她的一声尖叫,让易渊清醒了几分,不过他还没说什么,双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姜乐渝抓起了衣服穿上,就这么被一个男人看光了,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气得狠狠地踹了易渊一脚,也就这会儿,她敢发泄自己的不满了。

她气得转身要往外走,余光却撇到他的嘴角,于是蹲下身子,给他一把脉,内心惊骇不已。

这家伙的蛊毒又发作了,这次的毒素比上次还要猛烈。

易渊的脉象紊乱,犹如一团乱麻,而且这毒很是凶悍,如果按照这种速度发展下去,这毒再发作三四次,易渊的小命就没了!

他肯定是毒发了,才来找她的,不小心撞到了这一幕,这样一想,姜乐渝没理由再跟他置气了。

只好费力把他拖到床上,然后迅速写下药方,去前院找了丫鬟,让她去抓药。

“切记,这里面的贝母一定要是新鲜的,不然会大大降低药的功效,记住了吗?”

叮嘱完这些,她又回到屋里,给易渊服下了自己特制的药丸,然而易渊处于昏迷状态,吞咽困难。

无法,她只能一咬牙,将药含在自己嘴里,然后给她喂下。

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说服自己的,她告诉自己现在她是救死扶伤的大夫,是为了救人不得不这样...

可触碰到他的唇,她还是很害羞,做完这一切后,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由于她已经进行针灸过,易渊逐渐恢复了意识,迷迷糊糊中,他感受到一双柔软的唇贴了上去,像棉花糖一样松软美好,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紧接着,他听见了姜乐渝的念叨,“都怪你,本小姐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太亏了,我这初吻可是留给我未来老公的,害,全泡汤了!”

老公?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从她的话语中不难判断,大概是嫁人之类的吧。

又想到刚才温软的感觉,易渊只觉得身上麻酥酥的,他很想坐起来问问姜乐渝说的老公是什么,不过,眼皮子却越来越沉,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也听不见她的念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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