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听心想眼前这人肯定是醉糊涂了,也就半个月前吧,钱藻车祸才刚刚出院,紧接着两个人还闹了一场。
现在这人酩酊大醉了,来叫她跟着他?
还说要给钱?
不是醉了,便是疯了。
她还忘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也许是吃醋了。
这女人身子骨还瘫在他怀里,两只细胳膊把他推开,她自以为是咬了牙,使了全劲,实际她也晕乎乎的,手上的劲儿到了陆柏擎身上,倒是像猫儿抓,抓得他心里发麻。
她见推不动人,抬起头来,凝着一汪秋水般的眸子:“你给多少钱?”
漂亮的女人,醉了之后,更是一种说不出的媚态,道不明的风情。
陆柏擎腾出一只手,轻轻地用指腹勾勒她脸部绝美的轮廓,嘴里的话竟是别样的温柔:“做我的女人,与予与求,悉听尊便。”
“呵……”钱听听了这话,仿佛是天大的笑话,竟笑出了一丝泪光。
她醉得脑子不清楚,说话也没太过脑子,用嫩葱一般的手指,轻轻地戳男人厚实的胸膛,“五年前,我就做过你的女人了……”
确实,五年前她就做过他的女人了,慌不择路地把自己送到他床上,只为求钱家博盛一丝生机!
那时候他哪里有什么“与予与求,悉听尊便”?短短半月,博盛便悄无声息地被陆家海富集团吞了去。
只可惜她醉得连话都没说完,脸上那一丝笑意,眼角那一点泪光,就像是洒在男人欲火上的油。
更何况,她偏偏说出:“五年前,我就做过你的女人了”这句话。
怎么忍?
这不是逼得男人宣示主权么!
陆柏擎嘴角扬起一丝笑,一手紧紧捏住她的腰,另一手轻轻按住她的脖颈,便将头压下去。
两人身体贴着严丝合缝,嘴上也吻得严丝合缝。
一开始女人还能使点力气略微反抗,还不消两分钟,已沉沦在男人强势的吻里,只剩下白白迎合的份儿。
男人见怀中的女人有了反应,脸上更是掩盖不住的得意,手微微一提,走两步,便压着怀中的可人儿倒在枕头被褥里……
陆柏擎有那么几秒钟的恍然,看着身下的女人长发如瀑,嘴里鼻息都是淡而甜的酒气,心里竟有一丝失而复得的快感。
他手上在一颗一颗解自己身上衬衣纽扣,眼光一刻没离开过这女人。
哪知道她扭捏了身子,嘴里还嘟囔着:“你干嘛呀……”
她倒等不及了!
男人笑意更浓,将脱下的衣服重重往地上一甩,又吻了下去……
*
天雷勾地火之时,他想起来要做措施,腾出手去拿床头的套子,身下的女人一把按住他的手,抿着唇,摇摇醉气满满地脸:“不用……”
他一怔,这女人想给他生孩子?
她抿着波光潋滟的唇瓣,脸上嫣红更甚:“那个……我对橡胶过敏……”
他喘着粗气,总不能让他现在停吧?再说上哪儿去找非橡胶的套子啊?
她将唇抿得更紧,点点头:“嗯……我打过针……避孕针……”
哟,准备齐全啊。
他勾唇一笑,身上动作继续,又低头吻住她,说道:“等完事儿,我再跟你算账……”
*
第二天先醒来的是陆柏擎,他生物钟规律,无论前天晚上再晚睡,早上都是六点半起床,雷打不动。
他睁开眼,首先感受到的是胸膛上贴着一片柔嫩的肌肤,以及均匀细软的呼吸,心中一片柔软,忍不住将怀中的女人搂得更紧。
他没舍得打开窗帘,便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摩挲她如墨玉的长发。手感真好!
这一摩挲,就摩挲了一个多钟头,陆柏擎也想了一些事情。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失心疯了,昨天不过在兰城饭局上听了别人说的那么几句,关于Timothy和钱听的旧情,晚上就直接搭了飞机来坡国。
陆柏擎知道钱听跟欧阳逸顶多是青梅竹马,那人是一门心思的单恋,可这Timothy就不同,跟钱听是真正地谈过恋爱。
钱听一个人在这里出差,天天对着Timothy,难免旧情重燃?何况连他都得承认,Timothy家境好,人也帅。
现在美人在怀,他倒是感谢自己昨天的一个没忍住。
钱听迷迷糊糊地梦到自己睡到了东北的炕头上,怎么脸下越来越热?
她睁了下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玉色的肌肤,还只以为自己在梦中:“又做梦了……”下意识地动了动手,却不小心地拂到什么……
那触感激得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头往上一看,正对上陆柏擎那深邃的眸子,脸上是她看不清楚的嬉笑:“怎么,旷太久了?”
换平时陆柏擎这么取笑她,她立马就会怼回去。
可现在她一时半刻还在震惊中,头也是宿醉带来的痛。
窗帘还没开,房间里还是一片昏暗,隔了好几分钟,陆柏擎才感受到钱听一张精致的小脸,似乎腾腾有了热气,她说了几句气鼓鼓的话:“陆柏擎,你下流!”
紧接着腰上是一阵尖锐的痛。
这姑娘拧了他一把,一点没省劲。
陆柏擎眉头一皱,一把捉住她小巧的手,又调笑道:“力气太多?那我让你使对地方……”说着,把她的手往下拉。
吓得钱听立马扭动起来,一动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疼,像被人拆了骨头一样。
原本两人就没穿衣服,男人一大早又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被她这么扭来扭去,火就上来了。
他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不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
钱听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男人跟女人的力气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