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绎柯有些不能理解:“你帮着明玉郡主说话做甚?”
“自然是对她有好感啊。”
刚开始的时候,沈苏纨觉得明玉郡主是那种仗势欺人的贵族,后来在茶楼前见面,她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人家一个小姑娘,被墨执白残忍对待,不黑化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大人你是没看见啊,明玉郡主长得如花一般娇艳可人。”
苏绎柯一脸看错你的表情:“不可以貌取人。”
沈苏纨冷哼道:“绝非以貌取人,而是十爷办事真的不厚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一个小姑娘难看,简直不能更渣。明月郡主不可能莫名其妙对一个人一往情深,所以我怀疑十爷是个海王,而且还是那种特别擅长拈花惹草的海王。”
“说人话!”苏绎柯已经习惯了时不时从沈苏纨口中听到奇怪的词汇。
“我觉得十爷万花丛中过,能采八千多。”
苏绎柯沉默片刻道:“你应该是对十爷有什么误解,这种话别当着人家的面说。”
沈苏纨摆摆手:“当然,我又不是那种二愣子,说坏话肯定要偷偷来。”
她正要起身,忽见苏绎柯面前的放着一盘糕点。
“这不是我最喜欢的李记冰糕吗?大人,不介意请我吃吧。”
没等苏绎柯回话,她已经捻了一块,放入口中。
真甜。
先前被墨执白气的心情好像瞬间都恢复过来了。
沈苏纨左脚的伤本来不严重,只是她后来在南州城内巡逻,以至于伤口变得严重起来。
大夫来看的时候,伤处甚至红肿成一个小馒头。
宋大夫吹胡子瞪眼道:“沈师爷好大的本事,连伤都敢不放在眼里。”
沈苏纨陪着笑脸:“这不是忙于执行公务么?我也没想到那伤看起来不严重,后来能变成这样……宋大夫,我这伤什么时候能好?我还忙着呢。”
宋大夫瞪了她一眼:“至少得五天才能下床,沈师爷要是不想落下隐疾,便遵从医嘱!”
沈苏纨便这样安分了两日。
直到第六日,她才下床走动,而且是只能慢慢走的那一种。
她并不是那种能够安分的性子,连续五日窝在房间里,她险些发霉,好在墨执白就住在隔壁,她偶尔怼一怼人家,勉强让心情舒畅一些。
这一日,沈苏纨决定好好犒劳自己一顿,用攒下的钱去酒楼吃顿好的!
可她前脚刚离开官府,后脚就被有心之人给盯上,那两人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实际却是骨头不顾腚,沈苏纨目光一扫,就看出他们的狐狸尾巴。
呵呵,就这水平也敢出来跟踪?你们这种人在小说里是活不过一章的!
沈苏纨故意挑了偏僻的路段走,在一个拐角,趁着对方追上来时,使出手中毒针。
听得几声惊呼,毒针全中。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危,沈苏纨在毒针上下了不少功夫,身上藏着的毒针至少两打!
因为不知敌友,她使用的是能够使人浑身麻痹的毒针。
“你们这业务水平不行啊。”
沈苏纨缓步走出来,在那几人的面前站定,目光一扫,“都是生面孔,想来你们都不是南州城本地人吧?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跟踪我?”
几个闭紧牙关,竟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他们倒是有些骨气。
不过沈苏纨并不把这一份骨气放在眼里,毕竟她手上有无数种让他们松口的办法。
譬如——
她从巷子的角落捡起一根狗尾巴草,戳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来回摆弄:“其实你们不说的话,我也能大致猜出来是谁在背后使手段,是明玉郡主吧。”
其中一人瞳孔微缩:“你……少胡说八道!你今天就是杀了我们,也问不出一个字!”
“真有骨气,我就佩服你们这种硬汉。”
她一边说着话,踩掉其中一人的鞋,用狗尾巴草来回撩拨。
“大哥,舒服吗?”
这种若有似无的瘙痒感,其实比疼痛还要折磨人。
只见那人咬紧下唇,血液从那伤处缓缓流淌而出。
边儿上的人忍不住打抱不平:“要杀要剐,系统尊便!沈师爷用这种下作手段,是什么意思!”
沈苏纨一本正经道:“能够套出话来就是好手段。”
“卑鄙无耻!”
沈苏纨忽然觉得有些无趣,丢掉手中的狗尾巴草,站起身来。
“算了,不逗你们了,等会儿你们身上的毒就能解开,到时候帮我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