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纨最后还是选择了答应。
没办法,苏府的护卫本事太差,连人家偷东西偷到家里都没发现,信不过信不过。
墨执白走后,她一直蹲坐在地上,眼神哀怨的看着苏绎柯。
后者脊背发凉:“怎么这样看我?”
“什么时候把府上的护卫给缓一缓,他们业务能力太差了!”沈苏纨一脸的嫌弃,“但凡他们有一点本事,我都不用欠墨执白两份人情!这可是两份人情啊,他的脾气那么古怪,我不知道得还到什么时候!想想就糟心!”
苏绎柯面露诧异:“十爷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刻薄之人。”
沈苏纨痛心疾首,捂住自己心口道:“你不懂,他就是那种人。”
后来,她将账簿的消息放了出去。
说是墨执白发现账簿内有乾坤,从苏绎柯的手里将其借走,至今还没有归还。
大抵是十王爷的名头比较有用,往后一段时间,确实没有人再来骚扰过苏绎柯,他拥有了相对安稳的环境,却没能将账簿的秘密给找出来。
为此,沈苏纨没少数落他:“这账簿真的有秘密?”
“我觉得有。”
看着他一页一页认真翻看的模样,沈苏纨心中感慨万分,一时兴起,就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
“大人!你头上怎么有只蜘蛛啊!”
就在沈苏纨准备将茶杯放下的时候,一直灰褐色的小蜘蛛慢慢从房顶滑落而下。
它的屁股后面挂着一条细细丝线,风一吹来,便在半空中摇晃。
“它掉下来了!”
好巧不巧的是,那小蜘蛛正掉在苏绎柯头顶上,苏绎柯随手用账簿那么一拍,茶杯翻了,微热的茶水洒落在桌面,也将那一本账簿给沾湿。
沈苏纨目瞪口呆:“这……这小蜘蛛好大的本事啊。”
苏绎柯可没工夫搭理那只小玩意儿,他只想看看账簿有没有受到损害,那可是重要物证!
当他的手摸上已经被茶水打湿的封面,一种感觉油然而生:“这账簿的封面好像有夹层!”
那还了得?
沈苏纨寻来一把锋利的剪刀,两人一同将账簿封面剪开。
果不其然,里面藏着一张羊皮纸,上边用特殊字符记录着什么,沈苏纨没见过这种自己,一时间没能够看懂。
她果断将羊皮纸递到苏绎柯面前:“你认得这字吗大人?”
苏绎柯神情复杂的摇摇头:“……这写的是什么鬼画符?”
吐槽归吐槽,但是案子总是要查的,毕竟东高原地在账簿里面,他们有弄清楚的必要。
上面的字沈苏纨虽然不认得,但是苏绎柯很好学,找到羊皮纸的当天,他们就找来一本介绍语言的古书籍,打算一点点比对。
硬要说有什么不好的话,那大概就是查得太慢了!
据墨执白说,想偷账簿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甚至还有人曾经潜入过墨执白的房间,可惜都是无功而返,再这样下去,他们可能要换目标了。
沈苏纨半皱眉头:“他们不会再次盯上我吧?”
相较于沈苏纨的忐忑,墨执白显得十分淡定:“很有可能,他们说不定今晚就动手。”
沈苏纨的脸色一变再变,紧张的情绪就没有停止过:“动我可以,我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大人不行……他武功不好。”
墨执白挑高眉头:“沈师爷与苏大人的关系真好。”
从这短短的话语之中,沈苏纨隐约听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情绪,但是她没有留意。
因为墨执白下一句话比这句更要紧。
“为了沈师爷的安危,今天晚上不如到本王房里休息一晚吧。”
沈苏纨呼吸一窒,抱着手臂做出防御姿态,连退三步,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十爷,您这是越来越过分了啊!”
就算她本人对男女之间的界限不大上心,也不能这样胡来啊!
墨执白一脸无辜道:“沈师爷你在说什么?本王这分明就是在为你打算。”
这人真是越来越会演戏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意味着什么还需要有人来解释不成?
沈苏纨恶狠狠的想,墨执白这个名字跟他本人简直不能更般配,毕竟十爷的性格完全就是反着来的。他就是个白切黑!
墨执白好像感受不到沈苏纨的情绪一般,仍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沈师爷,关于这件事,真的是你误会了。咱们虽然同处一室,但不用睡同一张床。”
“可我记得十爷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榻吧?”
墨执白点了点头:“对,本王的意思是,沈师爷可以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