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芷也替月乔说话，“你听到了，她说不是她。”
“这……王妃，还是让她同我一同前去，让小殿下认个清楚，否则……”
奶娘一想到司空知言那张阴鸷的脸，只能硬着头皮向灵芷要求。
“难不成王爷还想要把我身边唯一的丫鬟支走吗？”
灵芷斜睨她一眼，话里透着淡淡的不悦。
“王妃有所不知，小殿下对王爷有多重要，现在小殿下茶饭不思，王爷比谁都着急，若真的逼急了，王爷亲自到这里来要人，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司空知言这是在逼她，灵芷最讨厌的就是得寸进尺，她这才进府第一天，他便派人来这里放狠话，那要是长久住下去，岂不是连她的骨头都不剩。
“麻烦你代为转告王爷，我的人从来不会轻易交出去，若有本事就自己来要人。”
她倒想看看逼急了的王爷会怎么样。
奶娘只好将灵芷的话原封不动传给司空知言，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观察司空知言的脸色，生怕他迁怒于她。
“她果真这么说？”
司空知言眼眸沉凝，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看来早上周思思没占到便宜。
“回王爷，老奴不敢胡说。”
“将小殿下带到沉香院。”
让奶娘将司空圆满带去灵芷的院子，自己则是先他们一步过去，想看看灵芷在玩什么把戏。
司空知言到的时候，灵芷正在挑选出府的衣裳，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但总得做好准备，来一次说走就走的出行。
月乔见到司空知言，立刻示意灵芷，“小姐，王爷来了。”
灵芷一腔热血都在漂亮的衣裳上，充耳不闻月乔的话。
司空知言见她低着头，浑然不知他来了，脸色微沉，故意咳出声。
灵芷这回反应过来，抬起头便对上司空知言的眼睛，吃了一惊手上的衣裳滑落在地上。
“你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知道进门要打招呼吗？”
司空知言满头黑线，她现在是在向他兴师问罪，她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本王第一次听说进自己夫人的门还要打招呼。”
灵芷愣了愣，好像他说的也没错，这是言王府，她这么说确实不合适。
于是，声音软了些，“王爷见笑了，毕竟臣妾刚进府，也需要时间适应一下这个身份，更要适应王爷这个夫君。”
司空知言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明明她的身份低他一等，可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却反而是他高攀了她。
经过昨晚的嘴仗，司空知言长了教训，不跟她耍嘴皮。
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深沉的眸子看一眼旁边的月乔，眼神十分具有威慑力，“你叫什么名字？”
月乔被司空知言的气场吓到，立刻跪下，“回王爷，奴婢叫月乔。”
司空知言蹙眉，她不是他要找的人。
“你带来的丫鬟除了她还有谁？”
“王爷，臣妾什么身份你还不知吗？庶出的女儿，人人可欺，有一个丫鬟跟着我就已经万分荣幸了。”
灵芷故意说得很可怜，希望能将司空知言打发走。
他却没那么容易上当，府里的丫鬟都已经被小满认遍了，除了灵芷院里的人，不排除有人用化名这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