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什么意义。
婚礼是两情相悦的盛宴,偏要勉强没什么好结果。
日久生情也许真的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因着早高峰,时青在高架上堵了快半小时,赶到事务所,距离约定时间已过二十分钟。
来之不易的机会,时青不想就此错过,循着前台指示往办公室去,站在门口曲起指节准备敲,门由里拉开。
一袭灰色西装的男人走出,墨发尽数梳至脑后,身上是千帆过尽后的沉稳。
面容俊逸严肃,虽不苟言笑,眉目间透着丝与生俱来的贵气。
现在律师颜值都这么高吗!
作为失约者,时青心里很忐忑,往后退了步,真挚道歉:“徐律师你好,没能在约定时间赶来,真的十分抱歉。”
徐存看了眼腕表,说:“时青是吗?”
“是的,徐律师。”时青一脸诚恳看着眼前男人,“希望你能再给我十分钟时间,拜托了。”
徐存目光在时青脸上定了几秒,挑了挑眉,“从这里到停车场,给你的时间。”说完,拎着公文包和一件大衣便走。
“感谢你,徐律师。”时青跟上他的步伐。
徐存直视前方,道:“说正事。”
时间紧迫,时青长话短说,在进电梯前将来意诉求清晰叙述。
这会儿正值上班点,电梯空无一人,两人一前一后进轿厢。
徐存摁下楼层,不急不缓道:“坦白讲,如若一方不同意,仅以感情不合为由离婚,即便是诉讼,第一次法院也很难判定离婚,再次起诉在六个月之后。”
除此外还有什么理由呢?
起初谁不是少年热忱,矢志不渝想得到一个人,事实就是世上一切皆可努力,唯独相爱全凭运气。
婚姻就是一场赌局,输了,该认。
时青不自觉叹了一口气,像是要将胸口积攒的郁结倾吐。
密闭空间里,徐存清楚听见那声叹息,似夹杂无尽难言之隐。
时青敛下眼睫挡住情绪,“徐律师,希望你能帮我想办法,最好尽快就能离的那种。”
“叮”一声响,电梯门开。
徐存先行走出去,沉声分析:“而今冷静期生效,最快也得一个月,比起长达半年的诉讼,协议离婚更为效率,符合你当下迫切的需求。”
顿了顿,他深沉盯着时青又说了句:“万事皆可商量。”
时青点头,“那能否烦请你帮忙拟定协议。”
“你的需求?”徐存直接问。
时青不假思索道:“我们没有任何财产纠葛,也不需要他的一分一毫。”
徐存有些惊讶,看向落后半步的女人,“确定什么都不向男方要?”
时青淡笑着摇头,“感情都没有,身外之物要来有何用。”
“看来时小姐是个性情中人。”徐存解开车锁边说,“协议的事你可以去找我助理。”
时青颔首致谢,徐存摆手叫停。
“忘了自我介绍。”他看着时青伸出手,难得露出一抹笑,“徐存,尤靖之表兄,或许你可以随他一同唤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