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又看上了大皇子的床

昭仪听了,稍稍才止住了,仍旧阴沉着脸,眼里含着泪。

“我哭她自来到这世间,外人看着她荣华富贵、金枝玉叶,谁又知道她遭了多少罪?早知如此,何必托生在帝王家,去个村户家中有父母自小疼着爱着也好。”

众嫔妾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

婉容华见昭仪又要流泪,心里虽已有几分嘲笑,脸上却仍旧是呵护备至的模样,拿了绣花手绢给昭仪擦泪。

“姐姐,不要这般说,想想自公主出生到现在,陛下哪件宝贝不是赏给了咱们公主?姐姐何必感叹呢?靖禾今后怕冷,昭仪该想些法子给她防着冷气才好。”

“这话如何说?”

“妹妹听闻扶苏皇子府上有张百乐圣檀的床,能辟邪不说,最神奇的是当屋子里潮湿了,还会变色。娘娘何不讨要了来给公主放屋里去,让宫人们看着颜色及早烘着屋子,这样也省的公主沾了潮湿阴冷的气。”

乐昭仪听罢,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心想这婉容华真不愧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能为自己找到索要珍宝的理由。

于是,她心满意足地招呼众妃子散了。

此刻,靖禾在暖床上昏迷不醒,在她的床边守着锦葵和何其,以及几个值夜的小宫女。

天异常寒冷,窗外已经是冰冻三尺,不过暖阁外的木炭炉子烧的正旺,灼热的烟气烤得整个阁子异常干燥和温暖。

宫女们热的冒了汗,脱了红锦棉衣凉快扇风,不停地往脸上擦玫瑰花水。忽的听见靖禾在昏睡中模糊不清的几句话。

“冷······”

宫女们不敢怠慢,连忙又给公主盖了一床锦被,忽然又听到公主含糊不清的几句梦话。

“娘亲······娘亲”

“盈盈······”

何其没有理会公主的呓语,只是看着她红红的的脸颊,便伸手去摸了一下她的额,立刻皱了眉,连忙转身对着身后的两个宫女说:“快去请医女来,公主发热得厉害!”

锦葵坐在床尾目不转睛地看着靖禾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宫女们连忙套上红锦棉衣奔跑着出了门,不一会儿便又和医女小跑着回来。

那医女给公主诊了脉,说发烧也是正常,不过还是开了一副药让人煎好了给公主服下。

如此折腾了一晚,等给公主服了药,何其听见宫城之中的晨钟响了三遍,瞥见东方的天空也蒙蒙泛了白。

一个二等的宫女云红在雪地中跺着套了棉鞋的脚,戴着厚厚的羊皮手套,还握着扫雪的竹扫帚,神神秘秘对另一个宫女说道:“听说了没?威远侯向陛下请旨择日完婚。”

“可是公主不还在卧床静养?”

另一个新进宫的宫女翠儿抬起冻红了的脸问她。

“你不知道,这次公主嫌陛下责罚韩婕妤太轻,竟气不过跳了长湖!”

翠儿把雪铲进推车里,疑惑起来:“当众掌嘴看似轻,实际上已经把韩婕妤的颜面放到众嫔妃脚底下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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