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夫子说,男女授受不亲

目送着谢昀走后,我才发现门口有一尾青色的衣角,眉眼一跳,那是夫子的?

他怎么还没走,难不成夫子一直在么?关于我和谢昀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一时间我竟有些莫名的慌乱,这是怎么了,倒像是被丈夫抓包的出墙妻子。

我感叹自己真是想太多,大约是被母亲带偏了。

下一瞬,夫子悠然踱步而来,他看向我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告诉我,刚刚我那么想,似乎没错?

我以为夫子是等着我补上那顿板子,毕竟红糖滋粑的确是我拍上去的,于是我很自觉地向他伸出了手心。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夫子袍子一挥,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了我的皮肤。我睁大了眼睛,是什么?

“夏日炎热,这是刚冰镇过的枇杷果,我听你念诵文章时,嗓子哑了。”

我呆了呆,是的,我着意对着赵传玠高声说话,就是想表现出十足的气势,好吓坏他。谁曾想,还是失败了。

夫子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摸了摸我的额发。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是么。”

夫子严肃道。

“是的,但对牛弹琴,圣人也做不来。”

“噗嗤。”

我笑出声,的确,赵传玠他不是人。夫子这点倒是很像母亲,他们都会骂人,一个痛快,一个含蓄。

“所以,这个果子是给你的奖励。”

是么。

我看着躺在手心的枇杷果,竟觉得,夫子和我生出些同仇敌忾的情谊。

“谢谢夫子。”

我把枇杷果放进了书箱,准备回家。夫子似是踌躇了一下,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小名。”

小名,我似乎是有的,但有关它的记忆却模糊一片,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我摇头。

“无妨,我给你一个小名好不好。”

我顿了顿,看向他回道。

“夫子,我现在的小名是二狗子。”

夫子好似有些羞愧,十分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我给你一个小字,只能用于先生称呼学生,也就是我称呼你的,好不好。”

我思索片刻,问道。

“夫子会给每个学生都取小字么。”

他摇头。

“那为什么想要给我取小字呢。”

夫子眉目蹙了一下,坚定道。

“因为他们太刚强,不需要我的保护。”

我又笑了,这算什么理由,我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夫子,我也很钢的。如果刚刚你没拦着我,赵传玠已经废了。”

“我不担心他们能伤到你,只担心你会伤到自己。”

“夫子。”

我攥着的拳头松开,有些迷茫无措。

他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我,奇怪,他的耳朵尖又红透了。

“就叫相思好不好。”

“相思?”

我跟着他重复。

“嗯,相思。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唔,也好,我点头应下来。

“那么相思,我要告诉你,男女授受不亲。”

是了,在我入学肆前。母亲着意告诉了夫子我的女儿身,也只有他知道。

“嗯?那夫子,我们算什么。”

他摇头。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认真想了想道。

“我对你无所求。”

接着又补充道。

“希望你能随心所欲。”

我了悟,回道。

“我明白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夫子对我是父亲一般的关怀。”

听我这样说,夫子霎时瞪大了眼睛,面上尽是懊恼,还真是极可爱。我不禁莞尔,继续问道。

“不是么。”

“是。”

夫子闭了眼,有些自暴自弃的回我。

“多谢夫子教诲,相思记住了,男女授受不亲,但是可以亲夫子。”

“莫要胡说,快些回家去。”

也只有学堂里的师兄们都走干净了,他才会单独来找我。起初是帮我补习课业,后来倒像是成了母亲所说的闺蜜一般。

平心而论,我并不怕夫子,也更愿意看到他这样不一样的一面。

小剧场:

宴池(在线等,很急):我心上人认为我对她是父爱,怎么破。

谢昀(在线等,很急):我心上人认为我去做了整容手术,怎么破。

豹哥(惊呆了):你们心上人,是同一个?

宴池&谢昀:是、是吗?

赵传玠(举手):带我一个!我心上人她……唔,唔,你做什么,我要举报差别对待。

传玠卒,死因,妄想症。

点击获取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