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南芮，即便是换了这么个小破地方，依然能受人赏识干的风生水起。
这才是他陆亭的女儿应该有的样子。
陆亭一边有些自豪，又有些心疼。于是他对皮特说：“南芮确实很优秀，你们——”
“《V前线》。”皮特迅速帮陆亭补充道，一点也没有老板甚至忘记了他们姓名的尴尬样子。“我们《V前线》。”
“对，你们做的挺好的。今年再努努力，我再给你们多加点奖金包。”陆亭说到，把手抽出来。“皮特，我虽然很认可你能善用人才，但现在《Vintage》确实需要南芮。”
皮特笑容收淡了些，但他并不和陆亭抬杠，面对真老板，他一向都很识时务。“陆总您说的是，我一向遵从员工的自主意愿，南芮你看呢？”
陆亭知道南芮一向倔强，不然也不会当年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陆家一步。
他当年懊恼，觉得自己怎么就白白浪费了几十年的时光给那个女人的留下的孩子，简直就是养虎为患！后来也有懊恼，懊恼南芮才是自己亲手按照自己想法养大的孩子，她的每一步成长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就算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他也把南芮完全养成了陆家千金该有的样子。
这种懊恼在对陆荞的失望之中愈发加强，今天终于达到了一个爆发点。
“有一个项目，”陆亭飞速地说到，想在南芮开口无条件拒绝之前能吊住她的胃口：“《Vintage》联合联盟大主办一个艺术家沙龙，会有许多你母亲的校友和联盟外的大师参加，这个项目对陆氏来说也很重要，我希望你能主持。”
陆亭的用词很模糊，他说的是母亲，却并不明说是杨茹仪或是南诗筠。但南芮已经不用再去深究和计较，她迅速地答应下来：“我可以去。”
皮特看她。
“这个项目结束我会继续在《V前线》工作。”南芮补充道。
“我非常支持陆总的决定。”听到南芮的答复，皮特很满意：“你可以把你的两个搭档带上，他们可以协助你。”
搭档说的是破锣和胖杨。
“你是应该带两个趁手的助理的，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安排个秘书？”陆亭视线一划，在旁边当背景了许久的安奈进入了她的视线，“你觉得她怎么样？”陆亭给南芮指安奈。
听到自己即将成为南芮的秘书，安奈毛都快炸了起来。
她好端端的人事主管不当，要当一个落魄冒牌货的秘书？以后还怎么在大小姐面前刷脸？
可陆亭的话根本不是她能拒绝的，于是她只能躲避着南芮的视线，内心祈祷着别选她。
“没什么必要。”南芮这次拒绝得很干脆，“项目进展到哪里了？需要我从策划案开始吗？”
南芮话音刚落，皮特失望的叹息就恰逢其时地响了起来。
陆亭奇怪地看他一眼，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对南芮这般干净利落的处事非常满意，果然还是亲自养大的女儿更能符合他继承人的所有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