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画展搞成了闹剧，还不算各自暗地里的算计，南芮一天下来颇为心累。末了。还要面对现在愈发看不穿的谢星阑。
“好了，闻老师我也见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南芮目送着闻老太太上了车，对谢星阑说道。
“你来谢氏，我帮你办杂志社。”谢星阑说着，又想去抓她的手腕。
南芮猛地退后两步：“不不不，不用了。我也不是很稀罕什么杂志社，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不会有今天这些委屈。”谢星阑见她后退，舒展了一下抓空的手。
委屈？
南芮想了想，她今天也并没有多委屈，杨茹仪这些年什么样子她早就习惯了，陆荞那个看着傻白甜的丫头阴阳怪气也不是一两次，她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谢星阑竟然觉得她委屈了。
她笑了笑：“这有什么好委屈的。”
谢星阑深深地望向她：“你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她以前确实不这样，陆家大小姐嚣张跋扈，走到哪里还不是欺负别人的份儿，连谢星阑也曾经在她的“掌控”之下，哪里有别人捅她刀子的时候。
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任性现在解决不了她心头的任何一件事情。
南芮朝前走了两步，小手不安分地抚上他坚硬的胸口：“谢谢你呀。”她轻声说道，“等我哪天实在委屈得受不了了，就去投奔你，好不好？”
谢星阑沉默良久，点了点头：“好。”
*
闻染的出现，给南芮寻找南诗筠的下落又打开了新的进展。
顾淳、闻染、杨茹仪、南诗筠，当年他们四个人是有过交集的。顾淳现在已经提供不了任何新的信息，杨茹仪一直以来也是弯弯绕绕地和她打着太极。
唯有闻染，是迄今为止还有可能给她提供新线索的人。
那日闻染话里有话，分明就是想拿和顾淳的故交钓她。
她是知道些什么吗？
*
和闻染见面的机会很快再次到来。
南芮坐在一家复古咖啡厅的角落里，手里翻着那本署名南诗筠的速写，安定地等待着闻染的到来。
不一会儿，闻老太太依然是一副外表精致的样子，穿过门厅，款款朝她走了过来。
“南小姐。”闻老太太朝她点头，自顾自地坐下，从她手中抽走速写本，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觉得她这般行为有多么的唐突和无理。
南芮无法，她今天对闻染而言其实是有求而来，只能被动地等着她从头到尾翻完。
翻到最后，南芮看见她指尖停在了那页明显被撕掉的豁口上，反复捻了捻，才堪堪开口道：“线条干练、用色也很漂亮，画得很用心。”
南芮本来心想，总算比杨茹仪的“有灵气”评价好了很多，但是闻染到最后来了一句“用心”，她一时也不知道这个评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困惑，闻染把速写本合上放下，说：“对于一副画作来说，用心是很重要的事情。”
“用心才是它最不可或缺的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