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戊子拜托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吃完了这一顿饭。我去厨房打包了一盒饺子,准备回家了热起来做夜宵。老丘刚好在厨房门口站着,我以为他在等人,看了一眼,就侧身走开。老丘话很少,平时也不爱开会,一年到头几乎很少在公司看到他。今天完全凑巧,他居然在公司呆着。他一般都跑外务,去什么残疾人大狂欢,什么诗会之类的活动,回来了也不怎么炫耀路上遇见谁。我们每个小喽啰都有自己的分管领导,汇报事物也只需要向上一级传达即可。不需要越过这个层级,向上两级汇报。当然,也出于我没有礼貌,反正没有打招呼,就走开了。

“史宸对吧?”

我走开三步之外,老丘的声音传来。只好停住脚步,转身看他,我把左手里的饺子抬了抬,“一盒饺子。多的没拿。”

老丘突然笑了,“拿了别的也没事。买来就是给大家吃的。”

我又走回去一步,“嗯。”

“有个事要拜托你。”

“我能不接受吗?”

“不能。”

那你说个屁。但是我不敢说,我的工资虽然是我辛苦劳动所得,但是也需要老丘签完字才会及时发放。虽然我没什么需要开支的地方,但是我最大的快乐是存钱。偶尔再去楼盘转转,看看那些两三千块钱一平米的高楼大厦,心里种下梦想,然后继续熬夜。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又只好回到饭堂等那个陌生人吃饭。

百无聊赖的到处转悠,目光锁定在他的右手上,他的右手藏在衣袖里,不肯放出来,不过天冷,正常,看看我自己,不也是双手放棉袄袖子里吗?左手握筷吃饭,也不端碗,就头凑近碗边桌边去吃。吃相不好。正在评头论足之间,警司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啥话也没有,就走开了。

我暗暗察觉就下来的工作得很辛苦,孙子兵法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对对方一无所知,任重道远。长叹一声。

冬至后的第二天,五点零二分就听到大厅里有蹦迪的声音。邦当邦当响个不停。我以为谁家装修,看了一眼窗外,即使是薄薄一层网纱窗帘,仍然看得出外面漆黑一片,就连窗外的路灯,也暗了许久。听说别的城市限制使用电力,所以各处路灯广告灯,就连大城市特有的霓虹灯,也都关闭。人们开始回到石器时代,差点就钻木取火照明打光。但我们这,小地方,不太关注这些。或者说,山高路远,所有真真假假的论调到我们手上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我接收信息也很闭塞,房间里还是闭路电视,有时候还会没信号。但是终于一个人居住在一个全新的地方,心里暗暗又有点满足。

昏昏沉沉往被窝里钻。结果“梆梆梆”的声音,还是不断传入耳朵。我终于忍无可忍,套上我的长款黑色连帽大棉袄,往客厅走去。

那家伙在打铁钉。铁钉弯了,墙破了,他想挂的帽子还是在地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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