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鬼使神差地点头,被他按在了座位上。
李则徐回头传试卷,见谌屿的手放在关昭昭的肩膀上,挑逗道:“哟,按摩呢。”
“放屁!”关昭昭登时就要窜起,谌屿手一用力又被乖乖按下。
“讲题目。”他冲李则徐笑,“一起?”
他连忙摇头,悻悻转了回去:“下辈子吧,这辈子还想多活几年。”
谌屿耸肩:“姐姐,他不想听我就给你一个人讲咯。”
他摊好练习纸,正儿八经地开始讲题。
从解题思路到错误原因,他整整齐齐地列在草稿纸上,关昭昭原本还有些无所适从,后来慢慢被学习氛围感染,还真弄懂了不少题目。
“最后一道。”笔头点触纸面,发出清脆的撞击。
“嗯。”关昭昭不禁坐直了身子,“我准备好了。”
谌屿被她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低低的嗓音像蜜糖化开。
他列了思路大纲,剩下的步骤让她自己尝试,自己就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看。
关昭昭第一次挑战,写一步看他一眼。
对吗对吗,对吧对吧。她热切地望着他,眼睛像会说话。
“不要写一步看我一眼,继续做。”
关昭昭瘪嘴,埋头苦算。
谌屿的讲题思路很清晰,她基本依样画葫芦写了下来,可是到了最后算出来的数字有点奇怪。
关昭昭习惯性地咬笔头,哪里错了呢……
身后笼上阴影,幽幽的檀香横扫过鼻腔,她被他整个圈在怀里。
那人握住了笔,顺带也握住了她的手。
小女生的手滑滑糯糯,缩在他的掌心,令他无比贪恋。
就这样揉碎了融进他的身体该有多好。
“这里错了。”磁性的嗓音贴着耳朵,关昭昭浑身一震。
她一时气血上涌,猝不及防地仰头,头正好磕到了谌屿的下颚。
“唔……”身后一阵闷哼,谌屿捂着下巴,眉头皱成一团。
“对不起!”关昭昭心虚地站起来,“没事吧。”
“没关系,”他声音瓮瓮的,“姐姐的头还真……挺硬的。”
关昭昭:“……”
她还是觉得抱歉,体贴道:“要不去医务室看看?或者我给你赔罪?”
不给她反悔的机会,谌屿狮子大开口:“请我吃饭。”
“你!”
“校门口的年糕店也行。”他可怜巴巴地捂着伤口,“我不挑食的。”
“好吧。”她无奈道,“请你吃年糕。”
谌屿莞尔,指了指水笔。
“姐姐,咬笔是不好的习惯。”
她恍然惊觉那不是自己的笔,是谌屿的,而她刚刚把牙印和少量口水留在上面。
自是羞愧难当,她又想上去夺,“这支给我吧,我再送你一只。”
“不要。”他牢牢攥在手心,“它陪我一个月了,有感情了。”
“……”
有姐姐气味残留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给出去。他做着题,趁没人注意,偷偷亲了一口笔头。
酥麻的电流感漫过全身,内心不禁雀跃。
她的嘴,日夜肖想,会是什么味道呢?
男孩不觉得这个想法荒谬,他清楚得明白自己的感情。
从听到被恶搞的广播,女孩在树下笑得恣意,再到那句“堪同学”。
他深深望进她的眼里,寒冰的深渊撬开一丝缝隙。
禁忌的生活平添几分乐趣。
喜欢的衣服玩具要得到,喜欢的人自然也要留在身边。
他的哥哥是这样告诉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