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昭昭受宠若惊，小鸡啄米地点头。
“昨晚去做了什么？”他语气软了几分。
为何嗅出一股他是独守空闺的痴女，在控诉自己这个渣男彻夜不归的意思？
关昭昭一句“关你啥事”堵在喉咙硬是说不出。
这样乖的弟弟，谁愿意凶他呢，她慈爱地想。
“心情不好出去玩了。”她如实答道。
“心情不好？为什么？”
她耐耐心心地解决无知弟弟的疑惑:“女孩子嘛，总有那几天莫名其妙心情不好，可能是我例假快来还吃冰激凌了吧，哎，你多听着点，以后你女朋友那几天别惹……”
“你吃冰的？”他终于抬眸凉凉地扫她一眼。
没有温度和情感，像一潭死水。
跟第一天谌屿来到班级看所有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她不喜欢，没来由地夺过他手里的检讨，冲他发火“我就吃了！关你什么事！你生什么气！疼死我算了！”
他想说什么，关昭昭不给机会，直接跑出了教室。
谌屿再见到她时是第二天的升旗仪式，女孩垂着眼在念检讨。
关昭昭似乎没休息好，小脸惨白，嘴唇也褪了点血色。
检讨念了400字就不念了。
“关昭昭你什么态度！”主任破口大骂，“稿子给我念完！”
她耷拉着头，没了平日的神气，听到这话，指尖只是动了动。
“老师，”喻奚担心，“昭昭身体不舒服，下面不是还有优秀学生演讲吗？”
这次的优秀学生是谌屿，想到他主任的眉头稍稍舒展些，不耐烦地摆手:“算了算了，你下去吧。”
关昭昭没有回六班队伍，选择早退回了教室。
“昭姐怎么回事。”李则徐小声嘀咕。
谌屿盯着女孩的背影远去。
其他人也感到奇怪，纷纷议论。
“关昭昭每次检讨都要搞事情，这次咋这么萎？”
“身体不舒服吧，你没看她捂肚子，估计肚子疼吧。”
主任满面春光地上台宣布:“接下来有请高二六班谌屿同学为我们作新生演讲报告，大家鼓掌！”
台下人立刻停止议论，翘首以盼。
少年意气风发，正了正话筒。
“同学们，老师们，早上好。”
清朗的声音缓缓流淌，谌屿念着稿子，渐渐开始越读越快。
“呃……是我跟不上学霸的思维吗，他怎么越读越快？”
“讲道理，我听不清……”
“我也是……”
“谢谢。”谌屿读完最后一个字，规规矩矩地鞠好躬，打算下台。
“哎，谌屿啊，再给同学们讲讲学习经验吧，你这次开学考可是第一名啊。”主任拉住他，示意多说点。
毕竟谌屿把整个流程人为缩短了一半。
“啊，”他抱歉地笑笑，“老师我肚子疼。”
“……”
主任没来得及回应，谌屿飞快地冲下台，跑得没影。
主任低头看了眼时间，决定自力更生，“那同学们我来唠两句好了。”
谌屿回到班里，关昭昭趴在座位上，把自己圈进臂弯里。
窗帘被风吹起，又落下。
他在女孩身边蹲下，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
“姐姐，你哪里不舒服？”
关昭昭睡熟了，没有反应。
他垂首，老老实实地一直蹲着，直到走廊传来同学的嬉笑。
关昭昭被打闹声吵醒，揉了揉眼睛。
结果腿边匍匐的大型生物吓她一跳。
表情管理失败，她猛地后仰，椅脚翘起，差点又要重蹈覆辙。
好在及时刹车。
她咬着后槽牙，没好气地质问：“谌屿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