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赵长欢缠绕着指间桃蕊丝帕,娥眉秀目间是藏不住的喜色,婉声回:“自然,比女儿在哥哥行冠礼那日见到的还要近些。”

赵鹤唳行冠礼的那日,赵长欢和赵意宁虽能出席,可她们是未出阁的小姐要与宾客隔着帘幕,那日前来贺礼的官家公子她一个都记不得,就记住了一个薄云暮。

傅氏眼神里流露出几分野心来,满脸寡绝道:“若这府上要出一位皇妃,那必定只能是你。”

论姿色,论才华,赵长欢都是这府里最好的,林氏必定不能偏袒三房那个蠢丫头。

四房那个丫头,就更不用提了。

她眉眼绕过一抹轻蔑。

赵长欢满面春色。

“来。”傅氏端起桌上的酸梅汤,舀一口递到她唇边,哄声道:“你只要好好拉拢三房那蠢丫头便可,四丫头那自有娘亲给你盯着。”

冰冰凉凉的汤水入喉,将身上的闷热散去不少,赵长欢松开指间缠绕的丝帕,点头“嗯”一声。

林氏在春华苑里对红棠说的那番说辞她虽觉得可疑,可瞧了半天左右也没瞧出她想隐瞒些什么,便没跟傅氏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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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赵池馥特意做了四菜一汤拿去给赵鹤唳。

“伤好全了?”

见她一副活蹦乱跳地样子,他缓缓放下手里的折子。湖间凉风吹起亭边竹帘,恍若一幅水中湖画。

“嘿嘿,已经好了。”她从笼屉里把菜拿出来,一碟碟摆好,又搁了个空碗,放好镶了金边的箸子。

赵鹤唳喝下一口丝瓜清汤,一股清甜自喉间滑入胃中,很是舒适。待他吃得差不多了,赵池馥才缓缓开口,“哥哥,以后我能不能...”

她兴致冲冲开口,刚说了一半便被眼前享受美味的人一口打断,嘴里吐出无情的两个字,“不能。”

“你还尚不知馥儿要说什么!”赵池馥急急驳他。

闻言,赵鹤唳放下手中箸子,双眸与她相视,“此次你逃出府已是大忌,日后我会命护院二十四个时辰轮岗,绝不许你再踏出府门半步。若是有任何闪失,丢掉性命的便是他们。”

他声音温和,可赵池馥却觉得冷风阵阵,周身发冷,让她觉得眼前这个宠溺地看着她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哥哥,而是一个恶魔,一个来自地狱的鬼魅!

她身子坐得笔直,脸已经被气得圆鼓鼓的,却仍提着一口气,半分气焰都不愿输给他,“那若是有人来提亲呢?”她抚平柳眉问他。

“你说景阳殿下?”赵鹤唳的眼神几不可微滞一下,稍纵即逝,没让她察觉到。

“咳咳。”

心虚地咳一声后,赵池馥提一下裙摆站起身子,故弄玄虚地在亭子里绕了一圈,片刻又叹了声气,方才为难地开口,“原本我是不愿同兄长说的,可既然兄长提到他了,那妹妹我便只能实话实说了。”

她的鹅蛋脸瞬间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赵鹤唳的指尖不轻意间动了动,明眸间闪过几分疑惑。

“其实,我与殿下他,已有过肌肤之亲了。”她垂下长长的眼睫,委屈开口。

“你说什么?!”

随着一声惊呼,霎时间,她的手腕处传来一阵疼痛,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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