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完了,贵妃盯上状元郎了

聂华浓自问自己是有见过俊俏的公子的。而穆拂尘自该首排前头——他睿智沉稳,面容乃刚毅之姿。可翰林宫宴上再次见了宋晏,她这心却好似被一株又一株的向日葵给包裹了一般,暖暖的,还有些酥麻。

因而,她迫不及待地前往杭州,一来有宋晏相伴,二来可以躲避聂夫人的哭诉,聂珩做错了事,自该罚,她也不好视律法于无物。

宋晏头戴玉冠,一袭白衣翩翩然,合该是个暖心的玉面郎君,是与穆拂尘截然相反之人。

原本此去杭州,是他衣锦还乡的日子,但是偏生聂华浓要去普照寺祈福。于情于理,他就不好搞什么大排场。

毕竟,有些事,一旦摆在明面上讲了,宋晏该有的礼仪还是要遵守的。谁会知道,当日进了他浴池的美貌婢女,竟是聂贵妃呢?

而远在上京的穆拂尘哪里会晓得他的金科状元这样“明事理”,自个儿那点心思怕是要落了空。

天穆风气较前几朝代已是开放些许,宋晏身为外男,可与妃子同行,但哪里有与妃子同室之理?

何况,无论从何等层面上而言,哪个时代都不可能有这样开放的风气——这分明是要扰了彼此的清誉。但这小娘娘,好似恍若未觉。

聂华浓扯下了面纱,对着宋晏盈盈一笑道:“宋公子,本宫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可你好像不太想接近本宫,这是何缘由?难不成……你是讨厌本宫?因为本宫阻了你回乡的风光?亦或是气恼当日本宫待你无礼之事?”

闻言,宋晏连忙拱手作揖道:“娘娘,下官断无讨厌您之意。那日之事,下官早就忘了,又怎会记恨娘娘。只是,这深更半夜的,我们同处一室,实在不妥。”

“哦?!是吗?也怪本宫太不懂事了,难为了宋公子。只是,本宫一个人独处一室,实在害怕。你忍心本宫一夜难眠?”

聂华浓本便是貌美之人,脸上还刺了一朵娇艳的野玫瑰,却不曾展示出妖艳的美感。她那粉唇一抿、秀眉一拧,两颊一鼓,反而生出了俏皮之意。十八岁的少年郎到底会抵挡不住她的恳求。只是这规矩他亦是要守着的啊。

“娘娘,您还有个婢女,不是?你需要人陪,但那个人不一定要是下官啊。”

得不到少年郎的回应,聂华浓不恼,做派却是极为大胆,直接往人家的白玉腰带一抓,整个人也就扑了上去。她今夜的衣衫薄如蝉翼,堪堪只能裹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一个妃子、一个新晋的臣子两人相拥在一起,若让人瞧了去,必定是要犯了死罪。可聂华浓却明知故犯,还用它来威胁起宋晏。

“宋公子,你留不留?不留本宫可喊非礼了。”

宋晏脸色微红,憋足了一口气道:“敢问娘娘芳华几许?”才会做出这样无脑之事!后话他没有直言,可聂华浓却是明白的。

不过,宋晏这个眼里尽是星辰的少年郎,哪里玩得过聂华浓这个深宫宠妃?只见她十分认真地说道:“十六。”

很好,娘娘是挺小的!他不该与她计较。

他正想来个迂回政策,暗香便在外头喊了句:“娘娘,奴婢带了点夜宵来给您尝一尝。”

这会儿,聂华浓倒是乖巧。她回到了软榻上,关心起征途来了:“宋公子,我们此行离杭州还需多少时日?”

宋晏入戏也快,极为淡定道:“娘娘,不远了再过一个驿站便可以到了。不过,下一次下官不做休顿了,直接赶杭州。”

“这礼佛是得诚心诚意一些。不过,宋公子当真不觉得本宫一个人会不安全吗?好歹你也是个男子。这驿站又人烟稀少的。”换句话说,你确定不留下来?

但宋晏是什么人,饱读诗书之人呐,哪能陪她瞎折腾!

聂华浓适可而止,只是默默感叹道:“要是皇上在就好了,本宫哪里还需要求一个外男,来让自己难堪。”

言下之意,她只是害怕而已,并无做对不住穆拂尘之意。宋晏自然不敢多想,方才还真是一心觉得她是害怕了。

宋晏不语,告退了。

暗香自是懂事的,见宋晏走了,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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