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他痛,他要她更痛!

他悠悠开口,“私自逃出王府可是大罪,你想好怎么接受惩罚了吗?”

“悉听尊便。”

“呵,倒是看不出来,就这么一跪,你就屈服了。”

说着,哐当,一柄匕首落在她的手边。

他又道:“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屈服了。要是你真的有勇气再刺本王一次,本王就答应你,让你和湛王合葬。”

商月华没有动弹,只是看着那柄匕首,忍了想捡起来刺伤他的冲动,“你不会给我第二次机会。”

“哦?为什么不试一试呢,说不好,本王真给你第二次机会呢,你可以搏一搏,结果,无非是本王死,又或是,你失败。”他的手,一直捻着腰上缀的穗子,眼睛却落在她的手上,她的唇上。

这双手,早已经变了,变得他都怀疑是别人的手,她的唇,一向艳得像春天的牡丹,鲜脆欲滴,如今却透着一丝苍白。

可是,他还是不解气,他永远不会解气!

他就是要折侮她,他痛,他要让她更痛!

商月华闭了闭眼,伸手摸向匕首,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匕首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清脆又好听。

周绥昭轻笑,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心,三年的夫妻之情,她全然不顾,一心只要他死,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心慈手软!

忽然,她抬起手,仰脸看他,“希望王爷说到做到。”话音刚落,那匕首往里一转,直直朝着她的心口刺去。

突然,她只觉得手腕一痛,手臂不受控制的往外一扬,原是向里的方向变成向外,手里的匕首也脱手而出,飞出车外,刺破了一个窟窿,而她,也被这一脚踢的反倒在一边。

她撑起身体,抬眼去看周绥昭,周绥昭却是冷脸看她,嗤道:“想死?想和他合葬?呵,你这辈子都别想,本王早已派人将他的尸体扔到荒郊野外,现在只怕已经进了狼肚子里了。”

只要一提起湛王,商月华就难以自控,她浑身颤抖的拿手指着他,“你,你,”

她竟然气得一句话也骂不出来,你了半天,终于憋出一个词来,“你这个小人,他都死了,你也要这样,他是你兄长啊,你现在杀兄,它日是不是要弑父了。”

周绥昭冷笑,“原来,在你眼里,我竟是这样的人么,好,好,商月华,你终于让本王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也好,这样也好。”

商月华不知道他说的‘也好’是什么意思,愣愣的看着他,他的表情有些怅然,又带着一丝决绝,她无心去想这些古怪,把脸扭向马车外面。

气氛一时降至冰点。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他朝她踢了一脚。商月华看也没看他一眼,掀开车帘下车,他却是站在马车上,冷声道:“不要脚凳,你来。”

商月华见他指着自己,气得脸都青了,嘴唇也是青的。她自小虽不说是相府最最尊贵的小姐,到底也是娇养长大的,做了洗衣奴已然是最底的底线。

可现在的事实告诉她,成为阶下囚,没有底线。

他是誓要将她踩入尘埃里,极尽所有的羞辱她,一定是这样。

商月华不肯过去,却不想南风给身侧的仆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人便大着胆子压着她,让她跪在地上。

她挣扎着,却不想背上落下一只脚,使她动弹不得,屈辱的眼泪一下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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