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赫好像并不吃她讨好这一套,而莫忆这才跑过来学着知鸢的样子笨拙的行了一个礼。
洛青棠见他不受用,也就收了脸上的笑,在心里不屑的嘁了一声,这才看见崔景战原来也在旁边,脸气的跟个绿茄子一样。
易君赫的目光扫过两个侍女,冷声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两人应了一声,知鸢回头拉着莫忆离开了院子,易君赫提脚往前迈了两步,崔景战在身后跟着,路过洛青棠时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洛青棠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这人不是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吗,怎么还气成这个样子。
她两步跟上易君赫的步伐,崔景战在两人身后刚要进去,易君赫却撂下一句:“你在外面等着。”随后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
崔景战一时没反应过来,险些撞到门上。
他看着门静默了两秒,随后赌气懊恼的坐在了门槛上。
王爷很少有事不让他陪着,其实不让他陪着也就算了,怎么和一个新人走这么近,难道他地位要不保了?
虽然崔景战知道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可想想还是觉得很气。
知鸢的手,他都还没摸过呢。
这女子过了及笄,哪有和别的女人乱拉手的道理?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
门外崔景战在慢慢的琢磨,门内易君赫正对着洛青棠冷声说:“你在试知鸢会不会武功。”
洛青棠听他这么说,心头咯噔了一下,刚想开口狡辩,对上易君赫那不容置喙的目光却觉得此刻还是不要说谎的好。
她摸知鸢的手,确实是想看看知鸢是否练过。
洛青棠见过很多手,残缺的,断的,练剑的,耍枪的,弹琴的,干活的。
练不同的兵器,做不同的事情,手上留下的痕迹都不尽相同。
自己的小动作被看穿,洛青棠也没什么好说的,故作有底气的扬着头到椅子上悠闲的坐下说:“嗯,对啊,不行吗?”
和这种人讲话,最不能输的就是底气。
易君赫昵了她一眼,竟轻声笑了一声,端起桌上的茶道:“很好,既然待在我身边,最不能缺的就是警惕。”
洛青棠幽怨的看着他手上的茶,毫不客气的说:“喂,那是人家给我沏的。”
易君赫听到她这句话,险些被茶烫了口。
他放下茶杯皱眉看着洛青棠道:“这里有什么东西不是本王的?”
洛青棠说:“东西是你的,可人家泡茶的心意是给我的。”
他这种逻辑,放在神界那是行不通的。
而易君赫却不懂这一点,他看了一眼洛青棠,随后毫不在意她说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洛青棠见状暗地里斥了一句:迂腐。
易君赫放下茶杯,心脏骤然一紧疼,他皱起眉头缓声说出两个字:“解药。”
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分毫不差的落入了洛青棠的眼中,算算时间也是时候该服下一次药了。
想着他现在算是在求自己,洛青棠感觉身上都轻松了许多,她往后一仰躺在椅子上悠悠道:“让人送些蜂蜜和面粉过来,然后你一个时辰后来取就好了。”
易君赫显然不信她说的这么简单,只见他看着洛青棠挑了一下眉头,开口说:“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