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江山与美人

皇宫中蕴皇眷养小太监‘男宠’的风波,因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咆哮而得以完满落幕。

事后青山殿的宫人们才知道原来不是蕴皇想要眷养小太监‘男宠’纾解生理上的需要,而是因为宠姬娘娘闲来无聊想要听听童谣所以才会命声音好听的小太监进来为宠姬娘娘高唱一曲。

谁知道小太监一开始就会错意了,一进去就‘嗯嗯啊啊’叫个不听,声音别提叫得有多暧昧了。

连蕴皇都给怔忡到了,宠姬娘娘更是捂住平坦的肚子整个人都呆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地问着:“怎么现在的童谣这么诡异的?”

‘嗯嗯啊啊’是什么意思?而且那声音听起来,这么觉得那么…?

怎么听都怎么觉得像是……似的?!

白霜霜捂着肚子里的孩子,投以疑惑眼神看向陆蕴,朱唇微张指责道:“陆蕴,你小时候就听这种童谣的吗?真是个不良的胎教啊!”

皇宫里的规矩和教育,就是诡异!

白霜霜的话让陆蕴感到一阵无语,这哪是什么童谣啊,分明就是!

陆蕴觉得自己被这个不怕死的小太监严重玷污了,低沉的声音嘶吼咆哮:“滚出去!来人,将这奴才——关押到大牢里!”

其实,陆蕴是想直接说拉出去斩了,不过碍于白霜霜就在他怀里,怕会吓着她让她动了胎气就不好了,所以就先忍着,明天才处理那不怕死的小太监!

小太监被关押下去了,可白霜霜的童谣的还没有唱成,看着她眨着璀璨的星眸一脸她很精神不要睡觉的样子,陆蕴只能扬手一挥,命人将宫庭的乐师团给连夜叫了进宫,让他们为白霜霜唱一支童谣,哄她睡觉。

蕴皇如此劳师动众一大番,只为给宠姬娘娘解闷唱乐确实是让皇宫里的人讶异一大番,不过青山殿里的宫人们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天天看着,再惊悚吓人口吐白沫也渐渐适应下来了,只能感叹世上无奇不有!

等到见过一番周折宫庭乐师团总算进宫来了,一行人备着乐器正火速赶往青山殿之时,白霜霜却秀气地打着哈欠,刚刚耍完人的孕妇开始犯困了累了,头一歪就趴伏在陆蕴身上,嘴里喃喃说道:“陆蕴,我不要听了,我要睡觉了。”

结果白霜霜很不负责任地抛下这句话后,便香喷喷地睡过去了,留下陆蕴瞪大炯亮的双瞳死死瞪着她,额头明显青筋暴跳,看似有一种险些被她气死的悲凉感觉,不过再气也好,陆蕴可不敢对白霜霜乱发脾气,无奈之下只能命人叫宫庭乐师团退下,不用他们演奏了。

一番大费波折,到头来却什么都不用演奏,宫庭乐师团的乐师感觉自己完全被当成猴子来耍了,可是没办法,蕴皇的命令谁敢不从啊?!

皇宫里对白霜霜的传言更甚了,甚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话,说蕴皇宁用江山换美人,也不愿为江山而舍去美人!

御书房,这是蕴皇素日批阅奏章与朝中大臣议事的地方。

御书房装饰的华美不俗且光线明亮,没有一点古代建筑的阴暗森冷之气。熏着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分外安静。上首一张白玉雕成的龙椅光华内蕴,应该便是皇帝的宝座了。

龙椅前一方白玉案,右上角一方玉玺静静放置。所有的奏折都应经过这方玉玺盖章才有效力,这玉玺正是最高皇权的象征。

此时已是下午,早朝早已散去,陆蕴正在批阅奏章,五六个太监静立在一旁伺候。而殿前方有一名黑衣暗卫单膝跪在地上,循例一一禀告皇宫中所发生过的一切大小事物,每日都是如此,陆蕴虽明着对皇宫里头的大小事情不甚在意,但实际上不管皇宫里头发生什么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完全掌控在手中,他一向不喜欢不受掌控的东西!

“蕴皇,属下还有一事禀告。”黑衣暗卫属于血殿里的调查组织,血殿里有很多不同支线类型的组织,暗卫便是其中一支线。

陆蕴微微抬起了眼眸,单手一挥,遣退了御书房里的五六个太监,清空一切闲杂人等,让暗卫继续说下去,手中继续拿着朱笔批阅奏折。

暗卫一番详细的汇报后,陆蕴手中的朱笔微微顿了顿,停留在奏折之上,看似沉重凝思般。

“行了,你退下吧。”陆蕴剑眉紧皱沉声命令道,脑里却是千思万绪的。

青山殿外地守卫变得比以往更加森严了,数百命护卫军日夜轮流交替换班密不透风地守在青山殿外面,而处理护卫军之外,还有隐藏在暗藏里的暗卫也日益增加了,全都凝思聚神地守卫着这一座青山殿。

青山殿外面的转变白霜霜是察觉不到的了,最近她变得越来越嗜睡了,往往才用完膳就犯困了,哪有这个精神和心思去观察皇宫里的事情呢?而且陆蕴也没有允许她乱出去青山殿半步,她也懒得走动干脆躺着歇息得好。

已是入夜时分了,白霜霜早就已经早早上榻就寝了,而陆蕴却在这个时候才回来,这几天他一直都很忙似的,每天都在入夜的时分才缓缓归来。

轻步走进内殿里,陆蕴一看内殿灯火已经熄灭了大半,只剩下几盏微弱地撑着,看似为自己而亮着似的,至少不用黑漆漆一片,他疲倦的俊脸略微松缓了一下,甚至露出了好看的笑意,看着睡在床榻之上的白霜霜,锐利的双瞳也渐渐柔和下来了。

轻步走到床榻侧边上坐着,陆蕴炯亮的双瞳目不转睛地看着熟睡中的白霜霜,只见她盖着丝薄的凉被蜷缩在宽大的床榻之上,秀眉微微蹙起,粉唇却勾起安心的浅笑,这段日子陆蕴养得她很好,让她丰盈了不少,虽然肚子还没涨起来,但却一脸充母爱的温柔样子,让陆蕴觉得这样的她特别美丽动人。

陆蕴不舍得吵醒睡得香沉沉的白霜霜,只是伸出大手轻轻抚摸了她光滑的额头一下,接着再到她略微有些隆起来的肚子上轻轻抚摸了好几遍,才依依不舍地抽回大手,俯下头在她浅色的粉唇上啜吻一下,正想离开时,却放下床上的人儿已经睁开了水漾的星眸,扑闪扑闪地看着自己。

“吵醒你了?乖再睡一会儿,还早着呢。”陆蕴轻轻抚摸着白霜霜的小脸,轻声安抚道,心里却是暖呼呼的。

“陆蕴……你回来了……”白霜霜娇气地打了个小哈欠,水灵灵的星眸疑惑地看着陆蕴,却没有问出心中的疑虑。

陆蕴这几天都回来得特别晚,而且每次回来都只是换一换衣服,轻抚自己几下就又再出去了,是在筹划着什么大事吗?

看到白霜霜娇憨的样子,陆蕴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禁不住身上的激动爱怜不已地抱起了她,将她紧紧地圈进怀里,细细地磨蹭着,良久之后溢出一丝满足的叹息。

他也想念她了。

再等一下吧,再等一下就好了……

“陆蕴,怎么了吗?”白霜霜浑身软绵绵地靠在陆蕴身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轻声问着他。

总觉得,有些古怪。

“没事,就是这几天朝中有点忙,政事增多一时间处理不过来而已,等这几天缓过去就没事了,乖乖睡觉吧,这几天我不在可不能乱发脾气,按时吃饭喝药不要饿肚子了,不要过分操劳要按时睡觉,还有不要乱走出青山殿,最近宫里有点动荡,得要好好治理一下才行,知道了吗?没事就多在床上躺躺,等我处理好一切回来再陪你。”陆蕴一口气说了一大通话,无非就是怕白霜霜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不按时睡觉吃饭喝药之类啥的,就是不放心啊!

没有他亲自照顾就是不安心,不过这段日子真的不行,真是该死的,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

白霜霜听着听着,心里有点窝心的暖,浅色粉唇上的笑意愈发加深了,灵动的星眸沾上朦胧的水汽璀璨而漂亮,她温顺乖巧地点下头,轻轻缓缓地说道:“知道了,我不会虐待自己的,能吃就吃能睡就睡,这样可以了吧。”

“那就乖了。”陆蕴在白霜霜的脸颊上重重地吻下一口,接着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又准备出去了,临走之时,躺在床榻上的白霜霜叫住了他,只给他的背影留下一句话。

“陆蕴,要早点回来啊。”轻柔的声音犹如一缕清风,拂去陆蕴多日以来心中的疲倦。

她一个人,还是会觉得……害怕。

“嗯!”一个字,却蕴含着无尽地喜悦。

他会的!!!

……

清晨天空才蒙蒙亮起来,微弱的朦胧白光笼罩着整个威严高贵的皇宫,仿佛披上一层迷雾似的,让人看不透这座皇宫的虚实,唯独那威严的气势破开云空渗出迷雾,威赫着天下!

华景殿,太后居住的寝宫之外皇军队将其围得个密不透风的,杀气熏天的打破了宁静的清晨,而列位在皇军队之首的陆蕴,他身穿黑色赤龙纹皇袍骑在专属的神驹之上,眼眸半眯地看着面前的华景殿,只等他一声令下,势在必发皇军队众人便立马冲进生擒里面的所有人,或者是血洗华景殿!

陆蕴扬起单手,黑色的衣袖在空中飘荡着,单是一个动作就充满了君临天下的气势,让人心悦臣服在他脚下!他威严沉稳的声音冷声地命令道:“你们在这里等我的命令行事!”

说着,陆蕴便敏捷地跃下黑色神驹,直接步入华景殿,将华景殿的沉沉繁复的礼仪接见无视了,快步直入华景殿的前殿中。

意外地,前殿中太后早已坐在软塌上下着围棋和着浓茶,优哉游哉地享受着,仿佛早已在等待陆蕴的来临似的。

“母后起得可真早。”陆蕴剑眉一挑,看着衣着华贵整齐的太后,冷冷笑声道。

母后就是母后,看来早已知道他回来了。

太后执起一颗黑子将其放在白棋围堵毫无退路的死路之上,脸上扬起一抹和蔼的笑意,犀利眼角处皱起几条淡淡的鱼尾纹,她幽幽沉地笑话道:“外面杀气如此之大,哀家老了,可睡不下去了,免得死于睡梦中也不得其知是怎么回事啊!”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从太后的云淡轻风之间,丝毫看不出一点畏惧之意,甚至还一副游刃自如的样子,实在非一般妇人之态啊!

“母后将这皇宫看得如此通透,这是皇儿永远不及母后之处。”陆蕴只是稍微向太后拱了拱手,便算当作向她行礼了。

“不!”太后沉稳一声,手执起一颗白子将黑子的死路堵得更紧了,黑子看似已无路可走衣无路可退,她抬起头犀利的双眸直勾勾地审视着站在殿前的陆蕴,摇头失望道:“倘若是以前的蕴皇,又怎么会看不透,比不上哀家呢?但是现在的蕴皇看似无心恋战,心怀慈念啊!”

“母后的意思可真有趣极了,以前的蕴皇是朕,现在的蕴皇也是朕,以前朕能做得到的现在朕也同样能做到,怎么会有差别呢?”陆蕴不以为然地甩了甩衣袖,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看向端坐在软塌之上雍容华贵的太后嗤笑道:“母后的一点小把戏,又怎么能躲得过皇儿的眼线呢?母后这一步,选错了时机!”

内外串通青山蕴的左翼右翼大大统领,想要串谋叛变谋反,但是他知道——母后的意思不在这!

这一次,仅是向自己示威而已,想要警告他,只要她愿意去争夺的,就一定能争夺到手,无声地警示他身下的皇位!

“终于还是被蕴皇你发现了。”太后毫不心虚地吟吟笑道,看向陆蕴的犀利眼神不减弱半分,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哀家还以为等到发动兵变的那一刻,你才会察觉得到呢!蕴皇,不你现在只配叫蕴儿,蕴皇这尊号此时此刻的你配不起!”

“从前的蕴皇去哪里了?从前那个心思精密手段果断狠戾的蕴皇去哪里了?”太后声势愈发地咄咄逼人,“伟大的青山蕴只需要伟大的君王,而不是一个心怀慈悲心思疏漏的孩童!你连哀家发动的政变也察觉得如之晚,倘若你今日的对手不是你的亲母,而是敌国的君王呢?怕你早就已经死无藏身之地了,而陪你一同失败的是整个青山蕴,蕴儿,若青山蕴注定要败在你手中,哀家宁愿此刻就杀了你!”

太后一声声的指控和责备,陆蕴只是冷眼相对,随即冷然淡声道:“母后的教诲所言极是,朕赐教了。但母后发动了政变此事也是千真万确的,母后年事已高该要好好享福了,来人,将太后禁足于凤凛殿,严加守备永世不得出来!”

他这一步确实是察觉得太迟了,是自己分心还是母后的手段太过高端了,蒙蔽了他的眼线……或者两者都有,唯独有一点他不得不正视,母后的野心要比自己大……很多!

即使吞并整个天下,怕也不足以撑住她的胃口,母后……不愧是在皇宫里生存得最久的人,她才是最危险的人!

“是,蕴皇!”在外头的皇军队一听到陆蕴的吩咐,便一窝蜂地冲了进来,准备将软塌上的太后扣押下去。

凤凛殿实际就是冷宫,只是比一般的冷宫还要来得阴森恐怖,经常被传入夜便会闹鬼,曾经吓死不少妃嫔宫人,也在里面吊死过很多人,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一个空置的坟场,虽已空置但是曾经先皇便的妃嫔便被活埋在那里当成葬品为先皇陪葬,所以怨气极深,一般人连宫人也甚少接触那里,现在陆蕴却要太后永久居住在风凛殿中,怕是已容不下她再在皇宫里兴风作浪了!

错一次便够,若他再走错一次,便是自己的死期了!

“呵呵呵……”太后摇头轻笑着,即使走到此刻面临要被一生禁足的地步她依然是云淡轻风,丝毫没有一丝惧意!

她十四岁便进来这座皇宫当秀才,一步步从秀才美人贵人妃嫔走到皇后的位置之上,靠的不单止是脑里的智慧,还有过人的胆识,若没有这两者今日她也坐不上太后的位置!

‘啪’一声,黑子被下在整个棋盘的正中央,局势一下子变得气息而明朗了,黑子虽看似已经被逼进死路了,只能等死了,但是下完最后的一着,才真正看透整盘棋局的牵势走向!黑子被连成了一条线,直通杀出了一条活路,路虽暗窄幽深,但却能扭转乾坤,置之死地而后生,将白子的布局全线击溃了!

“蕴儿,你可知道这决定对哀家来说是多么地仁慈吗?若是以前的你定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若是以前的你定会斩草除根,免去春风吹又生的后患!”太后并不没有让皇军队的人走上来捉拿自己,而是自己自动走下去,气势凛然的样子让皇军队也不禁心生敬畏之意。

这雍容华贵气势磅薄的妇人,就是传言中的太后!

“你一日不杀死哀家,哀家就有反击的机会,你以为单凭一个小小的闹鬼冷宫就能关得住哀家的野心吗?错了,蕴儿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天真的呢?”

太后一步步走向陆蕴面前,就像是慈母般伸手抚摸着陆蕴的俊脸,一一教诲道:“人啊,只要有一线生机的余地,就会有无穷的反抗之力,当这无穷的反抗力变成你的威胁之时,你才发现危机的来临,那时候再做防范已经是太晚了。哀家自小就教导过你的,若不想自己死,就必须要想方设法让对手早你一步先死,看来为了光瑶那女人,你是将哀家的一切教诲都忘掉一干二净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光瑶手上,而青山蕴则是毁在你们两个的手上!”太后严谨地看着陆蕴,摇头叹息道。

陆蕴冷笑不已,炯亮的双瞳也渐渐幽暗下来了,黑暗得吓人,蕴含着嗜血的戾气,“母后是太过看得起光瑶,还是太过小看朕了?你认为朕会败在一个女人手上而赔上了整个青山蕴吗?!”

哼!简直就是滑稽之谈,光瑶与青山蕴的国事有何关联,她只是一个依偎在他身边的女人而已!

“哀家没敢小看你,但也从不小看光瑶!我从一开始就说过,光瑶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但唯独不够狠心存善念终究成不了大事,但是既然她讨得蕴儿你的欢心哀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看不闻不问!但是你却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白夭是牵制白云枫的一颗重要的棋子,你却把她关押在地下大牢里险些活生生地将她折磨而死!若不是平时哀家也不过问了,但是白夭的用途还没用完之时,她是绝对不能死的,更不能为了区区一个光瑶而死,蕴儿,别再沉迷下去了,青山蕴的历代祖训你难道忘记了?哀家命令你即刻将光瑶处死!”太后步步相逼,不依不饶地要求陆蕴处死光瑶。

“哼!笑话,她已怀上朕的骨肉,朕绝不会处死她,倘若母后再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朕就让你提早与父皇相会!”陆蕴甩开太后的手,低沉愠怒道,随即便命人立刻将太后打进冷宫,不想再听她说光瑶的不是了!

“蕴皇日后能有千千万万的女人,难不成为了一个小小的胎儿就要断送青山蕴的一切吗?”太后沉下脸蛋,冷血地说道。

“母后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孙儿的吗?”陆蕴嗤笑不已,更对太后的想法心寒失望。

果然,皇宫里的人根本没有一丝亲情,即使是母后,她也时时刻刻找着自己的空隙,想要乘虚而入铲除自己!

“蕴儿,你杀不了哀家的。”太后长袍一挥,厉声喝下想要拿下她的皇军队,转而看向陆蕴自信在握地说道:“哀家再问你一遍,杀不杀光瑶?”

这女人必须要死,她让青山蕴的蕴皇变得不堪一击,光瑶母子两人决不能存活下来!

“不可能!”陆蕴斩钉截铁地应道,一丝犹豫都没有。

“好,那哀家问你,你想要青山蕴的另一璧军符吗?”太后自信在握地笑道,犀利的双眸微微眯起,严肃无比,“青山蕴的另一璧军符就在哀家手里,当年你父皇驾崩之时怕你掌控不了大局,所以才会统领符一分为二,一璧让你持有,一璧则是在哀家手里。”

陆蕴虽说是青山蕴的蕴皇,可是因军符调令的问题,现今的他只能分配掌控调动青山蕴的一半士兵而已,而另一半士兵则是不听命于他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寻找先皇埋藏的另一璧军符,没想到竟然就在太后手里!

真是该死的!

“你想要的话,哀家可以统领符交给你,这样整个青山蕴都是归属于你的了。”太后终于抛下她最后也是最诱人的诱饵。

真话假话,这几乎是不用去思虑的了,若太后说得出军符这事,就必定是知道军符所在的位置在哪里,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会赌这一注的!

“条件呢?”陆蕴可不会傻得认为太后会无条件将统领符交由到他手上,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都没有交给自己就足以说明,她还在等时机!

“江山,美人,舍其一。”太后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便将一切的定局都划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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