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紫丞兰

第二天早上,一向幽静的皇宫变得一片喧嚣热闹的,宫女和太监公公们都匆匆忙忙地准备着迎送陆蕴离宫出行的东西,虽然宫里变得喧闹起来,但是声音并没有吵到在青山殿上的陆蕴和白霜霜,仿佛所有人的着急都与他们无关似的。

白霜霜一大早醒来便穿好了衣裳,厚厚的白色细绒毛衣裳包得她密不透风的,雪白的脖子也被严密地包裹起来,保暖十足却想只小粽子似的,有点让人发笑的可爱。

陆蕴却还嫌不够,拿起白色的貂皮披肩大手一扬,轻轻地披在白霜霜身上,再为她逐一将披肩上的扣子扣上去,就像普通的丈夫为自己的妻子穿上衣裳似的。

这件貂皮披肩可谓属于珍品啊,貂皮素有“裘中之王”之称,属于细皮毛裘皮,皮板优良,轻柔结实,毛绒丰厚,色泽光润。用它制成的披肩衣裳,雍容华贵,又能保暖,可是也相当贵重,至少至今宫里的女人都没有得到如此珍贵的赏赐!

陆蕴再拿出一条白色的面纱,戴在她的小脸上,遮住了她脸上的容貌,只让人看得见那双充满灵气的星眸璀璨的闪烁着,光看着眼睛确实是让人觉得是个绝色的美人,又有谁知道面纱下的容貌竟如此平凡呢?

“记住,除了朕允许,要不然连睡觉也要戴着,知道吗?”陆蕴将面纱框得紧紧的。

“嗯,知道了。”

她的样子确实是不方便让外面的人看见,这对她并没有好处!

皇宫前的大门口空地处,一排排浩浩荡荡队形整齐的士兵精神抖擞地站在空地处等候着陆蕴的到来,在两排骑兵的中央有一辆宽大奢华的马车,马车就犹如一间屋子似的,很大一架,外面挂着青山蕴的皇旗,在风中霸气地飘扬着,士兵队伍的行列十分整齐而充满了威严的霸气,前头先以步兵为主,中间是长矛兵队,而后面则是威风凛凛的骑士兵队,而最后的就是弩兵队,奢华的马车则是在这些部队的正中央,被一层层严密地保护着!

陆蕴扶着白霜霜上了马车后,皇军队陆陆续续有跌续地依序走出皇宫城门,坐在大马车里的白霜霜好奇地看着这奢华又壮观的马车厢,马车厢内用全红色的丝质绸缎而铺盖着,高高的顶部犹如一间屋子似的,即使整个人站起来也触碰不了马车的顶部,白霜霜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站起来,马车走得极为平稳,所以即使她站起来也不会觉得摇摇晃晃的,更加不会跌倒,这让她好奇极了,在宽大的马车厢里走来走去,翻看着。

宽大的马车厢里有一个红木柜子,里面放满了各种书籍,还有一张圆桌看来是用膳的时候用的,最里面就是用红色帐幔围住的大床榻,床榻旁放着一个白色的屏风,在全红色的马车厢里显得分外抢眼,白霜霜好奇地走到屏风后面伸头一看,发现里面是个大木桶,看来是用来沐浴净身的!

皇军队走了足足一个月的日子才来到青山蕴和紫苑城的交界点紫晋台,高高像是没入天际云端里的紫晋台看似历史悠久的样子,坚固的紫晋台身上点缀上一个个被时光磨砺的沧桑痕迹,屹立在青山蕴和紫苑城这一片偌大荒芜的土地上,随着风风雨雨经历着历史的推磨,象征了青山蕴和紫苑城之间的崇上的友谊!

浩浩荡荡的皇军队伍缓缓停下来了,陆蕴牵着白霜霜掀起马车前的帐幔,与她一起眺望这座高不见顶端的紫晋台,壮阔气势磅礴的紫晋台让白霜霜不禁微微呆滞住了,阵阵冷冽的风迎面扑来,吹起了白霜霜脸上的面纱,让她不得不伸手拉住,冷冽的风冷得让她的心都颤抖起来了。

孤寂……是她看到紫晋台之后,心中唯一的感觉。

“看来紫皇已经来了。”陆蕴迎着冷冽的寒风,眯起锐利的双眸眺望着那座没入云端的紫晋台,看着右方上插着一支支紫色的大旗,锦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紫字,一看就知道是紫苑城的国旗标志。

白霜霜也顺着陆蕴的视线望过去,发现紫晋台上右方确实是插满了紫苑城的国旗,而左方却是一片空白,之间皇军队领棋的一行列士兵撑着随风晃动的青山蕴锦旗,步伐整齐地走入紫晋台,逐一将黑色绣“青”字的锦旗插在紫晋台上,一层层擦上去,步步高升!

一黑一紫的锦旗插在坚固高大的紫晋台左右方上,各据一方,在冷冽的寒风中屹立不倒地摇晃着,各自独霸一方!

陆蕴默默不语地看了一眼之后便敏捷地跳下了马车,转头看向一身雪白带着白色面纱的白霜霜,面纱遮住了她的容貌却让她灵动的星眸更加璀璨美丽,炯炯有神地闪烁着,雪白的貂皮披肩随风飞舞,交缠着她乌黑的发丝,黑与白之间的缠舞,加上那双楚楚动人的星眸犹如堕入凡间的仙子似的,让陆蕴微微愣了愣。

“女人,下来。”陆蕴冷峻的声音充满了霸道……和丝丝柔情,却被冷冽的寒风淹没掉了。

白霜霜看了看马车与地面上距离的高度,虽然她并不想让陆蕴抱住自己,但是确实不是逞强的时候,万一惹出了什么笑话那就不好了,毕竟这里不是青山殿!

思量再三,白霜霜决定还是乖乖听从陆蕴的话,娇小的身躯轻轻向前倾,雪白的貂皮披肩飞舞得更厉害了,交缠着黑色的发丝,犹如蝴蝶的翅膀似的,白霜霜扑到陆蕴怀里,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被陆蕴横抱起来了,白色的衣裳与他黑色的锦袍交叠在一起。

“女人,等一下要乖乖听朕的命令,知道吗?”陆蕴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住白霜霜娇小纤细的身子,俯下头,灼热的薄唇贴在她雪白小巧的耳垂上,轻声命令道,声音虽然少但是嘴中说吐出的灼热气息却让白霜霜觉得耳痒痒的,想要伸出手去捉,但是又不行,只能强忍着搔痒的感觉。

“知道了。”白霜霜强忍着耳边上的搔痒感觉,乖巧地点点头回应道,灵动的星眸璀璨而有神的,美得不可思议。

“真乖。”陆蕴掀起戴在白霜霜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粉色的朱唇,俯下头轻轻地啜吻了一下。

替白霜霜整理好身上的衣裳之后,陆蕴轻轻甩了甩黑色金龙纹的锦袍,便大步走向雄伟壮阔的紫晋台了,白霜霜和幽玉相视一眼,两人轻轻一笑,便跟随在他身后,他们身后的皇军队则是在外面待命,只有几名大统领士兵跟随他们进去。

紫晋台里面的面积很宽敝,里面有着一个个门口,每个门口的边框上颜色都不同,一直环绕着整个紫晋台,一进去就是一潭华丽绽放的莲花池。

莲花池的莲花一片片花瓣塌开灿烂地绽放开来,绿色的叶子淡粉色的莲花,清澈的湖水,这偌大的莲花池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空气之中散发着阵阵淡淡的幽香,让人不禁陶醉起来了。

怪就怪在,明明现在是寒冬的天气,而紫晋台里竟然莲生一片盛开,让白霜霜有点匪夷所思。

在一潭莲花池中央有一座以红色瓦顶着盖的亭子,里面正坐着一名穿着华丽媚色紫衣的男子,只见男子身边没有其他侍从,只是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倒着白玉造成的酒壶,优哉游哉地为自己倒下白酒,细细地品尝着,仿佛并没有发现陆蕴和白霜霜他们的到来。

因为距离有点远,白霜霜并不难看清楚亭中男子的真面目,只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却让白霜霜难以忘怀,她也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亭中男子……很奇怪却也很特别。

白霜霜奇怪地望了望面前这一片华丽绽放的莲花池,并看不到任何能够渡过去的桥子,那么亭中的那名男子又是怎么走过去的呢?

陆蕴看了白霜霜一眼,低低一笑,挥手命令跟随着他们进来的几名大统领和士兵过来,冷声吩咐道:“带她们两个去厢房里。”寸步不能离!

最后一句,陆蕴并不有说出来,但是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大统领将领又怎么听不懂他的话中的意思,纷纷低头朗声遵命,心里却是对白霜霜充满了疑惑,不单止是她脸上戴上了面纱,更是蕴皇对她的宠爱,好得让他们感到讶异!

看了亭中的男子一眼,白霜霜便举步跟着前方的大统领士兵们而走,幽玉缓缓跟在她身后,一行人走进第一道红色边框的门口里去了。

偌大的莲花池上,就只剩下站在外面的陆蕴,已经坐在亭子中的男子,一片寂静。

陆蕴甩了甩衣袖,便走向莲花池中央的红亭子里去了。

偌大的莲花池虽然用肉眼看不见任何一条通道,但是就在正前方上,清澈的湖上铺着一条透明的水桥。

当年青山蕴的先皇和紫苑城的先皇一同联手建造这座紫晋台的时候,曾经有一奇遇,请来了一位来自蓬莱岛的仙人,为他们设画紫晋台中的结构。

虽然不知道传说是否当真,但是紫晋台里的结构确实是诡异难懂,甚至很多神奇之处让人摸不着头脑,比如这条不用任何支撑物的透明水桥,就是一个奇怪之处。

陆蕴镇定自若地踏过透明平稳的水桥:“紫皇来得可真早,独自一人在这饮酒,不觉太萧索了?”

男子轻轻一笑,说道:“现在蕴皇你不是来了吗?这样本皇又怎么会是独自一人呢?请坐吧。”

穿着媚色紫衣的男子长相极为普通却又让人觉得极为不普通,气质独特得让人说不感觉,犹如一滴透明的清水似的,让人看不透他脸上的容貌,也让模糊了样貌的界限,唯独被他身上独特的气质所吸引。

男子光滑的额头右上方,有几片莲花花瓣的印记,是平凡的脸上唯一耀眼的地方,这个男子就是传说中阴险诡异多端的紫皇,紫丞兰。

陆蕴轻轻点下头,坐到紫丞兰的对方位置上,将自己的玉杯轻轻往前一推,示意让他为自己倒酒。

紫丞兰浅色的嘴唇依然挂着淡漠事不关己的微笑,拿起玉酒壶为自己倒下一杯白酒后,才再给陆蕴倒了一杯,只倒了几滴后,刚好酒壶中就没酒了,还真是巧合至极啊!

“蕴皇,真是抱歉了,酒壶太少,容不下我们两人一起畅饮啊。”

闻言,陆蕴拿着只装着几滴白酒的小玉杯把玩般晃动着,薄唇上的笑意更深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朕宁愿一步一步慢慢来,才能做到盛极而不衰,饮酒也是一样,喝得太过猛烈,只会尝不出酒中的味道而已。”

“盛极而不衰?”紫丞兰勾起浅色的唇瓣浅浅一笑,笑意中却带着丝丝不屑,优哉游哉地说,“多年来,蕴皇唯有一身自傲没有改变。”

“哦?那么在紫皇眼中,朕又是个怎么样的人呢?”陆蕴薄唇嗜着冷冽的笑意,声音夹带着一丝淡漠地问道。

容貌极为普通的紫丞兰只是轻轻一笑,就能让人模糊了他身后那片娇艳绽放的莲花,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他被他所吸引而沉沦,仿佛他自身就是一个带磁的磁场,让人移不开视线。

“对本皇来说,不管是蕴皇,冷皇还是陵皇,都是难得一见的稀世明君,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本皇能够轻易比得上的,本皇就不在蕴皇面前班门弄斧了。”

紫丞兰说得极为谦虚,却一点也不显得谦卑,脸上依然挂着淡然的笑容,仿佛一切都置身事外似的,与他没有一丝关系,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传闻紫皇是个极为低调的君皇,今日这一番话确实是让朕觉得紫皇你太过谦虚了,紫苑城的安泰富裕在四国当中极有盛名,在朕看来,紫皇才是最为深藏不露的明君。”陆蕴不禁佩服起他事不关己般的淡定来了。

紫苑城可谓是四国之中最富裕的国家,在紫苑城里就连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都能穿得起上好的绫罗绸缎,每天都能吃上肉住上好房子,整个北方里乞丐甚少,百姓安康富裕能做到夜不关门能入眠的就只有北方紫苑城,而能将自己的领地整治得如此强盛的紫皇又怎么可能是个普通的人呢?

只是——

陆蕴心里暗笑道:只是此紫皇非彼紫皇而已!

北方紫苑城,紫皇紫丞兰……哼,确实是个阴险万分的对手,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没看过他真正的面貌,面前这个紫皇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

不过他不得不佩服面前这个男人,单单只是一个傀儡却有如此镇静自若的气势,从他们第一次来紫晋台见面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毫不胆怯也毫不谦卑,一切都做得刚刚好分寸捏握得很成熟,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傀儡!

看来,他要征服天下的路,藏在暗处强大的敌人还有很多很多啊!

“那都是仙逝了的先皇所种下的功劳,本皇只不过坐享其成罢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紫丞兰轻巧地将紫苑城富裕不衰的功劳归功于已死的先皇头上,将自己贬得一无是处,继续安然无恙地扮演弱者的角色,松缓敌人的警戒,确实是妙啊!

陆蕴心里冷声一笑,不得不佩服面前这个紫皇装聋扮哑颠倒黑白的功力,在嘴舌之处,他从来都不是这个紫皇的对手,只是在军事之处……他也未见得是暗处那个紫皇的对手!

紫皇紫丞兰确实是个强大的对手!

陆蕴和紫丞兰就这样一直在红亭子中坐着,之后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两人都陷入一片沉默之中,心里精打细算的,各怀鬼胎,直到响午的时候,下起了毛毛的细雨,这一场把酒对谈才得以结束。

紫丞兰拿起放在红亭里的紫色油纸伞撑开便渡过水桥回北侧苑了。

看着紫丞兰越来越远去的身影,陆蕴锐利的双眸看向红亭外面下着的毛毛细雨,像是在凝思着什么。

传闻,紫皇是个去到哪都会撑着油雨伞的人,这个习惯是从……登上皇位的时候才开始的。

……

北侧苑的大庭院里,整个北侧苑被穿着紫衣的士兵守卫得严严谨谨的,堵得密不透风,看到撑着油雨伞漫步走回来的紫丞兰,士兵们纷纷跪倒在地上向他行礼:“参见紫皇。”

紫丞兰却犹如听不见似的,撑着油雨伞直接掠过他们走进了北侧苑,也没有出声叫他们起来。

才刚刚推开厢房门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给紧紧搂住了,低沉魔魅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的深处回响过来似的,“梵儿,你回来了。”

闻到男人身上扑鼻的酒味,紫丞兰微微地蹙起了眉头:“紫皇在这时候喝酒就不怕露出马脚吗?”

两人身上都是穿着媚色的紫衣,在昏暗的房间中,让人分不清谁是谁。

男人轻狂不羁地笑起来,低沉魔魅的声音犹如迷魂曲,让人经不起他邪魅而轻狂的诱惑一不小心就陷入地狱深渊。

男人的脸庞被黑暗笼罩着让人看不到他的脸容,唯有男人眉眼上的五色珠石在黑暗中耀眼地闪烁着:“梵儿是担心本皇安危,还是担心自己呢?”

“梵儿别生气,本皇只是想要与梵儿饮同一种酒,呼吸同一片空气,当然还要做尽天下最亲密之事,本皇最爱你那销魂的……”

“看来紫皇不但喝酒,更是喝酒醉了,连臣是谁都分不清了!”紫丞兰眼眸中的厌恶俱增!

闻言,男人悠懒扬笑,低沉醇厚的笑声充斥着整间房间,他优哉游哉地缓缓走出黑暗,靠着丝丝从窗外透入房间里的白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男人的俊艳的轮廊。

半敛俊美双眼笑而不语,几络长发缠在一根紫簪上透出妖魅俊气,一袭紫色大敞的外袍,袍内是一身瘦长精实体魄。

男人长得既俊又邪浑身散发出妖魅的气质,眉眼上的五色珠石更加闪耀。

男人虽穿着得放荡淫魅却丝毫不损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反而让他更增添一份不羁的狂傲,俊艳邪魅的脸庞单是轻轻一笑,便能艳煞四方!

“梵儿,又何必和本皇客套呢?现在四处无人,本皇允你直叫本皇的名字。”

俊魅的男人走到紫丞兰身边,修长的双臂轻轻搂着他单薄的身躯。

“不过本皇更爱梵儿你的细细低吟,那样子更让本皇着迷不舍。”

男人邪肆放荡的话语让紫丞兰倍感厌恶,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又怎么能接受男人和男人的……简直就是淫糜腐烂!

“紫皇打算继续胡闹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不怕蕴皇得知你的身份吗?”

以往每年都是他自己前来与蕴皇赴联盟之约的,但是这一年,他竟然也跟着来,是为什么呢?要开始了吗?

“蕴皇?呵呵呵……”俊魅的男人仰首纵笑,蕴含着不屑,他轻轻抚着紫丞兰右额上的几片浅色的莲花花瓣,“陆蕴确实是个强敌,但是对上本皇,还是略挫一筹,梵儿又怎么觉得单凭一个蕴皇就能得知本皇的身份呢?”

“对于本皇来说,真正的强敌就只有一个,就是当今天下,而能有资格当上本皇的对手也只有这天下!本皇总有一天会将天下掌握在手中,到时候不管是蕴皇,陵皇还是冷皇都只能俯首在本皇的脚下!”

收复天下对他来说,就如同一个征服的游戏,游戏的话当然是越高难度才越刺激,也唯有这样在赢得胜利的时候,才会感到刺激的兴奋,他期待那一刻的到来,也着迷那充血的兴奋感觉!

“紫皇说的是,区区一个蕴皇确实不够入你的眼里,敌人想好第十步,你已想到一百步,确实是没有何比之性,但是太过轻狂自傲怕只会让敌人有机可乘!”紫丞兰皱眉不给予赞同俊魅男人的话,在他眼中看来蕴皇并不简单。

而且青山蕴的士兵都是经过严谨的训练而培养出来的人才,军事能力极为之强!

“呵呵呵,有梵儿在本皇身边,本皇又何必畏惧敌人的有机可乘呢?”

俊魅的男人半眯起淫魅双瞳,细细看着紫丞兰右额上的浅色莲花花瓣,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地爱抚着,犹如对待稀世珍宝似的。

着魔痴狂地问道:“梵儿是为了什么才会选择留在本皇身边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梵儿都会一直陪伴在本皇身边的,对不?”

无论是天上地下,也没有人能够分开他和梵儿的,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分开他们!想到此,俊魅的男人邪肆的双眸眯起,渗出嗜血般的杀戮,阴险至极!

“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紫丞兰一针见血地说道:“你的梵儿已经黄泉碧落了,又怎么一直陪伴在你身边,要不你下去陪他好了!”

紫丞兰话音刚落便被一巴掌掴倒在地上,浅色的嘴角溢出了一丝血痕,单手撑着地面讥笑问道:“怎么了,被说到痛处了吧,收起你那悖逆伦常的疯病,即使梵儿还在,你依然碰不到他!”

紫苑城里的皇族都是一群疯子,沾染上魔根病态的疯子!

“梵儿,是本皇太过纵容你才会让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吗?还是说你希望过回从前在被关在暗室里的日子呢?其实本皇更爱那段日子中的你,那时候的梵儿比现在乖巧听话多了,也更懂得该要如何才能让本皇取得更大的欢愉。”

俊魅男人邪恶放荡的话语让紫丞兰忆起了那段黑暗的日子,倾倒在地上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了,脸上露出倔傲的表情。

“真美,本皇最爱看就是梵儿你生气时候的样子,美得让本皇移不开也不愿移开双眸。”俊魅男人陷入病态般的痴狂低笑,白滑的指尖迷恋般地轻轻爱抚着紫丞兰右额上的莲花花纹!

“我说了一百遍,一千遍了,我不是梵儿!”

一群无药可救的疯子!

“胡说什么,你不是梵儿又怎么会在大好天气下撑着油雨伞,你不是梵儿的话身上的气质又怎么会与他如此相像,你不是梵儿的话,右额上的莲花花纹又是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踩到禁点,俊魅的男人变得有点狂躁起来了!

“疯子就是疯子,说也说不醒,你的梵儿不是已经给你……啊……”紫丞兰脖子一紧,被面前的男人紧紧地掐捏着,脸庞因呼吸不顺畅儿变得涨红起来了。

“闭嘴闭嘴闭嘴!你敢再说梵儿一句,本皇就毁你一样最重要的东西!”俊魅的男人切齿咬牙地警告道。

“梵儿,别激怒本皇,这样对你没好处的,乖乖地留在本皇身边不准再离开本皇了,不准了不准了。”

紫丞兰只是淡淡地横扫了他俊艳的脸庞一眼,便别开了头不再看他痴狂若迷的样子,心中恨死了他嘴中的梵儿,倘若不是那个梵儿,今日自己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更不用夜夜与这已入魔的疯子同眠,备受他的折磨!

俊魅的男人白滑的双手急切地撕扯下紫丞兰身上的媚色紫衣,露出雪白平坦的上身,肌肤极为细腻柔滑。单薄雪白的胸膛上却种满了一道道骇人的伤痕,伤痕还很新的样子,看样子是不久前弄上去的。

长长歪歪斜斜的伤痕很像用鞭子鞭策过的鞭痕,映在紫丞兰雪白上身上分外触目惊心,不禁让人惊叹究竟是谁能够下手如此之狠!

“都怪梵儿你激怒本皇,要不是你激怒了本皇那晚本皇也不会惩罚你的,嗯……回去之后只要泡在那寒冰池数十天便能将身上的疤痕去掉了,不会留下疤痕的。”

俊魅男人说的话让紫丞兰不禁冷笑出声了,惺惺作态,那天倘若他不鞭打自己,又何必如此麻烦去调理呢?

即使能去掉这一次身上的疤痕,那么下一次,下下次呢?他已经数不清自己被虐打过多少回了。

这个疯子一旦犯病了,就会变得狂躁不安,那时候几乎除了自己就没有人能够接近得了他身边了,但是可笑的是……他一点都不想要接近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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