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咋又是这祖宗?

江清夕顿感不妙,心生出恐惧,这破地也没个人,这俩无赖就是把她埋了淹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湖面的风袭来,带着刺骨的冷吹到沈承星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贴紧了结实的胸膛,湿气汹涌的入体,连连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江清夕想,这种无赖,冻死他才好。

“还不去?要我拎着你去?”沈承星冷眼瞪着她,沉着声道。

“……”

江清夕瞧他这不罢休的模样犹豫几秒,艰难的开口,“我去还不行吗。”

江清夕咬咬牙,想了一通只得把那木盆跟衣服弃了,走了几步,男人那嚣张的声音又响起,吩咐道,“木柴捡小的脆的,这样烧出来的火才不会呛到我,听到没。”

“听到了。”

这女人突如其来的顺从令他之前那点微弱的挫败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征服感。

还以为这女人有多与众不同呢,还不是得乖乖听他的话。

“走快着点,跟只蚂蚁似的。”沈承星不耐烦的催促。

听到这句话,江清夕也不端着了,提起湿漉漉的裙摆一溜烟直接小跑着进了茂密的树林。

这天,沈承星等了近半个时辰也没等到她回来,意识到被一个女子耍了,回去的时候那脸冷的就跟冰霜似的,古董花瓶砸的满地碎片,恐怖的吓人。

他一整夜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就琢磨着如何惩罚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陈瘸子家是做胭脂生意,早早的便要去山上摘花,这样做出来的胭脂上脸才够自然清香。

经过上次那事,陈瘸子母亲也不敢让她送饭了,想了想还是打发她上山采花,本来家里就没钱了更不能留她白吃白喝不干活。

陈母拿着一捆干树枝上了楼,打了她好几下才把她打起身,扯着嗓子便训起了她,“招财都早早的赶集去了,你还要睡到日上三竿?我原听说顾家家规不是很严吗,怎么到你这了,女工不会,家务不会,啥也不会就剩张脸能看了!脸还是张祸水脸,陈家还白白的因你抹了黑!”

顾家奶奶原还在的时候,那是自小便把江清溪当日后的女主人调教,自然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大家闺秀的仪态她都有,可那只是江清溪啊!

“我又不是江清溪,我会啥啊,我会的这里也没有啊……”江清夕无奈说道。

不过这陈瘸子母亲赶她起床的模样,特别是那张有点肉肉的脸,都挺像她妈妈的,所以,陈瘸子再怎么可恶,她都讨厌不起他母亲。

除了不提陈瘸子,她倒愿意听她的话,毕竟这里能说说话的人就只有她了,本来就挺惨了再没个人说说话那就更惨了。

“你不是江清溪那你是谁,快起床,我不管你之前在顾家是什么德行,到了陈家就把以前那些富贵都忘了,这里才是你下半辈子的家!招财才是你要守着的天地!”

“……”

想起江清溪在外边的名声,陈母本想狠狠骂她的,可看着她那张无辜美丽的脸,刻薄的话都停在了嘴边。

她想,只要这江清溪改邪归正好好过日子,风言风语早晚有一天能过去,再然后给她生个好看的大胖孙子,这辈子也就了无心愿了。

天还未亮透,呈朦胧胧的灰,空气倒是很清爽,陈瘸子母亲引了个路就折回去了,制胭脂众多工序,她可没功夫陪着江清溪耽搁时间。

一朵朵昂着头还沾着露水的花骨朵被江清夕扔进背篓,过程还算顺利,直到天彻底大亮,她才返回。

因为怕迷路去的时候她是用树枝做了记号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小人就跟在她身后,那树枝她插一根,紧跟着就被拔掉那人还顺势改了个道。

一路将她往陷阱里引。

江清夕迷茫的在郁郁葱葱的森林里转着,汗也湿了半个背,人晕乎乎的,脚底一虚整个人失重下坠狠狠栽进一个黄土洞坑里,她摔懵了,这副骨架好似也一起罢工了,四分五裂的叫嚣着疼,疼的她差点没叫出声来。

背篓的花倒了一地,沾上了泥土已经用不得了,此刻也容不得她顾。

江清夕忍着疼痛的四肢慢慢爬了起来,环顾一圈,才知道她这是掉进猎人挖的陷阱里了,细胳膊细腿的四肢挣扎了好些力气都没爬上去,这荒山野岭再来个野兽她不就死翘翘了!

江清夕正想着怎么上去,亮的发油的橘子皮一瓣一瓣从她视线砸下来落在泥土地上,甚至还砸到她的脑袋。

抬眼,江清夕便看见了那张嚣张得意的面孔,他正坐在她头顶上方那根粗硬的树杈上,嘴里吃着甜甜的橘子,十分的悠然享受,“江姑娘,一听说你遇到危险我马上就赶来了。”

怎么又是这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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