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蘅上半身前倾,温易夕的眼睛极具魅惑,她一看就陷了进去,然后就借着温易夕手臂的力微微抬头靠近温易夕的嘴唇。
秦蘅正痴迷间听见门外的声音,脚步匆匆的向房间靠近。
秦蘅一下回过神,猛地推开温易夕,温易夕也是一怔站到一旁,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开。
“小姐快起,叶姑娘要过来。”东篱推门进来就看见面色红润又透着尴尬的两人,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时不知该如何。
“君上。”东篱想离开又不知道该不该离开,左右转身之后想起来要先行礼,才道,“也姑娘过来了,我要不要伺候小姐换衣服?”
东篱突然也尴尬起来,小姐要不要换衣服现在该征求谁的意见她也搞不清楚,干脆对着空气问。
“小舅舅今日来就单是为了送簪子?”秦蘅接过话问。
“原是送簪子,但还有些事要找林将|军。”
“那小舅舅不要误了时辰。”秦蘅拿起一旁的大氅推着温易夕向门外走,“莫叫表哥等太久。”
秦蘅将温易夕推出门外,大氅往他身上一丢,一把拉过东篱进门然后顺手将门关上。
温易夕还没来得及转身,门就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他转过身对着关上的门无奈的笑笑才转身离开。
今日温易夕来找林枫晚为的就是江家被抄一事。
温易夕到练武场时,谢韫也在。
谢韫前不久从刺杀的案子里抽出身调回了户部,近几日都在放假。他不住在谢府,与户部的同僚们同住在户部安排的院子里。林枫晚不当值时他时常来找林枫晚。
他来也不为了说事情,就是不想回家单纯的闲。
“君上。”温易夕进来,二人皆停下手里的事情。
江家查抄的事情谢韫也知道,虽然他不参与此事,但户部多管财政,此事他也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
林枫晚倒了杯茶给温易夕,在谢韫身边坐下。
“官家怎么说。”林枫晚问。
“官家当日安抚了太后将此事按了下去,面子太后无论如何都是要给的。”温易夕喝了口茶,茶苦不及秦蘅屋子里的香甜,他放下杯子,微曲两指将杯子推的远些,“只是官家此举太过急躁,江暨是太后的侄子,国子祭酒又接触不少世家,此番出事怕是会引人不快。”
“官家抽调营里兵马我也是江家被抄之后才知。”林枫晚蹙眉,只觉此事越来越复杂。
“户部已将江家查抄的东西清点出来,之前掌握的罪证也有,即便引人不快,那些人也不敢造次。”谢韫道。
当今皇帝如同傀儡,太后协理朝政几乎将他架空,半朝官员几乎都是太后的人,江暨就是其中一个。国子监各世家公子居多,财权混杂。
江暨身为国子祭酒在国子监能利用职务之便接触不少世家,也为太后拉拢不少人脉。皇帝忌惮江暨可又无计可施。
兵权二人皆有也不便抢夺,所以斩断太后的人脉来源是夺政第一步。
江暨贪墨之事很早之前温易夕就叫海平潮声暗中探查,只是广陵出事让他不得不分神去处理,后来又是遇刺。温易夕不得不担心此事已经被人知晓,那人才要至自己于死地,就先将手中的东西交给户部。
户部暗中查探,那人也不敢大肆阻挠,只是动些手脚,不过户部现有的证据已经能够治罪,只是如何罚朝中恐怕各有说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