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蘅后退一步眼里满是惊诧,今日的温易夕反常的让她害怕,言行举止都不似往常一般雅正。许是温易夕待她太好了,让她忘了温易夕本就是如狐狸般狡诈的人。
“你可愿意?你若点头我就去求老太太。”
“小舅舅可想过我的名声。”秦蘅两手紧攥垂在身侧,压着火气咬牙切齿的说。
“你若怕你的名声受污,我便娶你。”
“温易夕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蘅被温易夕此刻说话冷淡,事不关己的说着她的人生大事的态度惹怒了,即便之前她也会生他的气,但都没放在心上,今日他的话说的这般无礼,秦蘅气得直发抖。
“小蘅。”温易夕此刻也是被陆沉醋得酸意上头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已经不经过思考了,现在只想将秦蘅锁在身边,他能想到的就是娶她,这样她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温易夕在朝堂如何冷静沉着,此刻就有多不理智多糊涂。等他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时,秦蘅脸色阴沉,两行清泪挂在脸上,眼里是不可思议。
温易夕突然就慌了,他想去拉秦蘅的手,秦蘅猛地一下甩开,好像被烫到一般。
秦蘅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小蘅告辞。”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风都停了。
日渐西沉,温易夕一直待在后山的住处。夕阳昏黄透过纱窗照进屋子里,落在他的脸上他才回过神,睫毛微颤看向窗外。
今日他不该这样不受控制,不该说这些话吓到秦蘅。
“海平,将上次官家赏的龙凤团茶拿过来。”温易夕撑着案桌站起来,坐了一下午,腿已经失去知觉了。
温易夕吩咐海平将茶包好就带着去了福安寺。
此刻已是饭点,温易夕只叫他们先吃。
温易夕走进秦蘅的小院子,院子里石桌上还是今早的残局,棋子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灰。
秦蘅的房间暗沉沉的没点灯,院子里的灯也没亮,整个院子好像没人在。
“君上?”东篱拿了火烛从屋子里出来。
“你家小姐呢?”
“小姐啊,也不知怎么了,回来哭了一场就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陆沉给小姐气受了,小姐哭的撕心裂肺的,我瞧着都心疼。”东篱愤愤的捏紧火烛给院子里的灯点上。
灯一亮,那一小块地方瞬间亮了起来。温易夕站在光圈外隐在暗处,他回头看向没点灯的房间叹了口气。
“我去叫小姐起来,君上稍等等。”东篱洗了手一边擦干净一边往秦蘅房间走。
“不用了,我在院子里坐会儿,等她醒了再叫我。”
正说着秦蘅的门被从里面拉开。
秦蘅半椅在门上有气无力的喊:“东篱,我想喝水。”
秦蘅睡的不安稳,梦里也是温易夕在发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心里有气得不甘心,翻了个身就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索性起床。
秦蘅此刻眼睛肿的不像话,声音也是哑的,一说话就如沙子灌到嗓子里一样剌的嗓子又疼又痒,秦蘅一句话说完就猛咳两声。
“小蘅。”温易夕站在院子中央,面对着秦蘅,小心翼翼又不安,他怕她不愿意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