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蘅翻了个身睡过去。
马车走了一阵停在将|军府的门口,门外车夫撩了帘子方便人下车。
温易夕打横抱起秦蘅,秦蘅乖巧的窝在他怀里不动,只是将手臂搭在温易夕的肩膀上。
将|军府门口的小厮见马车停在门口,下来的人是温易夕手里还抱着一个女人,只是女人将脸埋在他怀里看不真切,忙跑下来迎接,想要将他怀里的人接过去。
一个小厮刚伸出手去接,温易夕微微侧过身避开小厮的手,将怀里人又抱紧了几分低斥道:“你家小姐醉了酒,还不快去叫人准备醒酒的汤药!”
“快走快走!”两个小厮听说自家小姐醉了酒慌张的往院子里跑,一个去找人准备汤药,一个去寻自家主子。
“诶呦,我的小姐,怎么醉成这样!”谢无暇听说秦蘅醉了放下手里绣了一半的帕子就往外走,出了后院就撞见抱着人的温易夕,她喊了一声,又是焦急又是无奈,“还不快抬轿椅来!”
秦蘅酒量不好是将|军府人尽皆知的,倒不是说酒量不好就如何,只是秦蘅酒品不大好,她喝多了是武醉,平时看着温柔可人的小姑娘,一到醉了酒就是撒泼打诨,严重的时候就会勾着人玩儿。
谢无暇观察着温易夕的脸色,看他面色无常还有些疑惑:难不成这次秦蘅没有武醉?
可谢无暇转念一想,劳烦温易夕送人回来也该解释几句,她清了清嗓子语气抱歉的捏着手里的手绢:“小蘅酒量不好,平日里家里人都是不许她在外喝酒的,她一个女孩子家在外头若是遇见什么男人可就闯大祸了,今日东篱跟着去也没看住她还要劳烦君上送回来,等东篱回来我定要教训他俩。”
听谢无暇一说,温易夕大概也意识到秦蘅是酒品不好,不过他倒是不介意,今日是他得了便宜,只不过日后得看住秦蘅,面的下回对着别的男人发花痴。
温易夕没打算把马车上的事情说出去,他正声还是往日那副淡淡的模样:“教训就不必了,今日在国公府丫头们都被叫到别处去了,我是在小路上遇见小蘅去寻东篱才搭了把手,今日的果酒后劲大才让她这般,小蘅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往后要看紧了。”
温易夕话虽这么说,但出格的事他们做了,他也是看见秦蘅摇晃着走出去他担心才跟出去的,只是一句话里半真半假倒是让谢无暇信了。
小厮将轿椅抬过来,温易夕将人放上去,秦蘅嘤咛一声转过身去。
温易夕见她熟睡也不便久留,遂告辞离去。可他刚转身就发现秦蘅此时紧拽着他的衣袖,宽大的袖子被她攥在手里随着他的动作手臂半抬。
谢无暇见状有些吃惊,立马去从秦蘅手里将袖子拽出来,奈何秦蘅攥的紧,一时还拿不下来。
谢无暇试探的问:“君上若是没有公务就留下喝杯茶晚些再走。”
温易夕也喝了不少酒,方才同秦蘅一阵厮磨,此刻脸上红晕未退,湖青色的广袖长衫更是让他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那我便同小蘅一处吧。”温易夕给面子的顺着谢无暇的话接下去。
谢无暇不甚感激,虽说他们是平辈,温易夕年纪又比他们小不少,但温易夕身居高位,他们也是不敢惹的,若是放在平时温易夕绝不会有这样的好脾气,今日算是开恩了。
“送小姐回房。”谢无暇刚说完就传来一阵叫喊声。
“小姐,小姐!”东篱从外头冲进来,海平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听别的丫头聊八卦,一听说小姐醉了酒吓得立马就赶回来了。
海平说是自家主子将人送回来的,且只喝了些果酒叫她放心。可东篱心里清楚秦蘅醉酒是什么样子,她不担心自家小姐,她担心君上,若是今日武醉,君上怕是要吃些苦头。
东篱想起之前在广陵的时候,小姐生辰邀了闺中好友在富春楼小聚,结果喝多了揪着送酒小厮的领子不松手,把雅间里闹得一团乱,往后家里就不许她在外饮酒了。
偏秦蘅是个爱酒的,今日没看住又出了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