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韦存痛叫,跟地上打个滚儿,捂着胸口站起来。
江赢飞身落入院中。
韦存警惕的盯着我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九年前选了一座凶宅给九皇子当府邸。”
韦存:“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听不懂?那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当年,九皇子年满十岁,即将迁离皇宫居住,卫婴丞相向皇上推荐你这位风水大师给九皇子选府邸,而你却辜负卫丞相和皇上的信任,挑了困满冤魂的宅子。九皇子这些年疾病缠身,诸事不顺,命运坎坷,都是拜你所赐!”
我一边说,一边在韦存面前左右踱步,神色愈发沉冷。
被我准备无误的掀了老底,韦存咽口唾沫,眼神游移,“不关我的事!我不想那么做!我是被逼的!”
说着说着,他倏地跑向堂屋,江赢挡住他的去路,将一把匕首抵上他的咽喉。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如果说了,我一家人都得死!”韦存用眼睛瞄着匕首,一动也不敢动。
我冷笑着过去,“你若不说,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归西,待你妻儿回来,再送他们与你团聚。一家人,不论阳间还是阴间,定要整整齐齐。”
江赢将匕首刺进韦存的皮肉,鲜血流淌,韦存赶紧叫喊:“别别别!你们听我说!”
江赢收力,“说”
“进屋,先进屋。”韦存哭丧着脸。
他提起毛笔蘸了墨汁,在纸上写字:那个人在我们一家五口的身上下了蛊毒,当年的事,我不能透露半个字。
蛊毒出乎我意料,“是什么蛊?”
韦存:蟹蛛蛊
万万没想到,为了控制韦存,主谋竟然会用蟹蛛蛊!
蟹蛛蛊发作有什么后果,我是清楚的,这就难怪韦存不敢用嘴说,只能写字。
“不如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易。”
韦存:什么交易?
我:“蟹蛛蛊虽毒,我却能解。我解了你一家的蛊,你就告诉我,是受谁指使。”
韦存半信半疑:你真能解么?这个蛊跟了我们九年,早已融入骨血。
我:“这世上,除了下蛊之人,只有我能解。”
韦存:如果我告诉你谁是幕后主使,你能保证我一家人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么?你能保证主谋不会杀我们解恨?
我:“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把知道的说出来,并且没有隐瞒撒谎,我保你一家后半生吃穿无忧。”
韦存:多久能配好解药?
我:“少则半年,多则一年,解药的药引并不常见,我需要时间去找。”
韦存:你不会诓我吧?
我:“你信与不信都要继续供养蟹蛛蛊不是么?你何不选择相信,为一家人换取生机,也弥补你当年的过错。”
韦存对未来有了希望:好,我相信你!
“我二人今日来找你的事,你要保密,你的妻子孩子也不能说,否则……”我警告的眯细双眼。
韦存:我懂,我懂,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你放心!
离开后,江赢问我:“蟹蛛蛊是一种什么毒?”
我:“那是一种皿蛊,毒发之后,宿主会成为蟹蛛的温床,蟹蛛在宿主体内交配产卵,孵化的小蟹蛛一点一点啃食宿主的血肉之躯,在将宿主吃成空壳前,宿主都会活着,即便想自尽解脱也是不可能的。”
“用如此恶毒的邪蛊控制他人,主谋必定蛇蝎心肠。”
■
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微微的风,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我拉着江赢去爬山,出了一身汗,舒服的很。
行至山路与官道的岔口时,瞧见两拨人打架,地上倒着俩,七人持刀围砍一名少年。少年背对我们,衣服已被鲜血染红。
汉子一刀捅进少年的身体,见状,江赢足尖点地,掠进打斗圈。
汉子拔出刀,欲再捅少年,江赢飞起一脚,汉子刀脱手,惨叫着飞出去。
一瞧少年来了帮手,另六人群起攻之,江赢身形上下翻飞,速战速决结束战斗,七人躺在地上,不醒人事。
江赢蹲下,手指去探少年的鼻息。凌乱的头发与血污遮挡了少年的脸,看不出他的容貌。
“他呼吸非常微弱,怕是撑不到就医了。”江赢仰头对我说。
我蹲在少年身边,先点了他几处穴道止血,而后徒手撕开他腹部的衣服,这一刀捅到要害,伤及内脏!
我扬起胳膊,单手扣成爪状,掌中青光闪烁,目标是就近的那颗树,难以计算的小绿光点密密麻麻涌出树干,似一条彩带向我飞来。
双手相揉,我将吸出的小绿点化成一个圆球,推送进少年肚子上的血窟窿。
被我抽走树灵,树,枯萎而亡。
繁多的绿点修补起少年破损的内脏,内脏补好之时,绿点也消耗尽了。
“夫君,我给他做了紧急治疗,他暂时不会死,但要快点儿医治。”
我看向两名侍从打扮的男子,“他二人应该是这孩子的随从,咱们需要一辆马车。”
江赢:“我去找马车,你在这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