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不会在一起的,我……”
“啊……”
两个小孩突然跑过来,她脚下踩着高跟,被撞得重心不稳,脸硬生生地磕到了顾桥胸口上。
真是流年不利啊……
更糟糕的是,她好像还把杯中的酒洒在他的西服上了。
凉凉的,她用手轻轻地蹭了一下被酒水打湿的地方,这柔软顺滑的触感,感觉好贵啊。
不会要她赔偿吧,以顾桥的为人,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婶婶你别生气,我替妹妹向你道歉。”
她扶着顾桥的手臂站好,随后低下头来。
方才像她道歉的是个小男孩,站他旁边的,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妹妹了。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玩吧。”柠青笑了笑。
不对,刚刚他们叫她什么?
婶婶?
“你没事吧?”顾桥问她。
她抬起头来,往旁边的桌上抽了纸巾递给他,“你要不要擦一下。”
“难道不是谁惹祸,谁善后?”
道理是如此,但她就是站着,并不想动。
“或者你赔一件给我也可以。”
这人果然斤斤计较的厉害,谁知道这样一套西服要多少钱。
几番权衡之下,柠青不情不愿走近他,拿着纸巾仔细擦拭起西服上的酒渍。
“皮卡丘,皮卡丘……”
这时候谁会给她打电话,她停了下来,转身接起电话。
“林经理?”
她将纸巾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再抬头时,门口处已然闪过一道身影。
柠青愣在了原地。
电话里依旧是林方白的声音,“陈总让我送你回去,你什么时候想走了跟我说一声。”
“林经理,我想现在就回去,方便吗?”
“那你到门口等我,我去取车。”
柠青挂了电话,看向顾桥,“多少钱,我转给你。”
无故惹了这样一个麻烦,她现在的心情已经算不上有多愉快了。
等不及顾桥开口,她上前一步,垫了脚拉下他的衣领。
“柠青,刚刚只是一个玩笑。”
“改日送还,我先走了。”
顾桥伸手拉住她,“我们还能不能重新开始?”
说的什么混账话,柠青挣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因为陈蕴森。”
“所以,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回到你身边吗?”
顾桥直直盯住她的眼睛,她心虚躲开。
“我与他虽相识时日不长,但无论哪方面,你与他相较,差的都不是一星半点,以前的我,不过是一叶蔽目,不见泰山罢了。”
“我可看不出来你会爱上他。”
“你何必如此笃定,来日方长,世事都无绝对。”
顾桥突然笑了,“可惜有人就偏偏甘愿一叶障目,不然也不会时到今日都不肯把铃声换了。”
“我爱用多久用多久,与你无关。”
“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你若送我,谁来送方曼回去。”
柠青说完,便不再留恋逗留,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林方白的车已经先到了。
“林经理,还麻烦你送我。”
“叫我方白就好了。”林方白看着她笑了一下,“蕴森特意交待我,一定要把你安全送回家。”
她安静地窝在副驾驶座中,车子离开酒店,驶上大路。
闪烁的霓虹灯,城市的夜,好像永远灯火辉煌,不眠不息。
“他……”柠青侧头看着林方白。
她只是想问问她,今晚陈蕴森去了哪里。
“林总在酒店喝得不醒人事,陈总赶过去接人了。”
之后,两人一路再无话。
柠青心烦意乱地回到家里,草草洗了个冷水澡就坐在梳妆台前,犹豫着给陈蕴森发了一条信息。
“我到家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息屏的手机才又亮起。
他回信过来,“早点休息。”
-
时间很快进入7月,气温在不断地升高,人也变得容易困倦犯懒。
午休的时候,空调的冷气呼呼地吹着,柠青十分虔诚地写了一张请假条,交给了她的部门经理何奇明。
意料之中,这张假条果然辗转到了陈蕴森手上,以致现在,她就站在陈蕴森的办公室里。
他到底要忙到什么时候啊,是不是已经忘了她在这儿站了快十分钟了。
柠青想了想,越发觉得他这会儿是在故意晾着她。
决定打破这种状态后,她斟酌道,“陈总,我只是想休个年假,您为什么就是不批准?”
陈蕴森歇笔抬眸。
她将目光从假条移到他脸上,见他此刻正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她。
“我记得你手上项目很多啊,而且我也说了,你未满一年,没有年假福利。”
说起项目上的事情,她就真的很想吐槽了,得亏她还在酒会上仗义相助,他却恩将仇报,给她安排那么多做不完的项目。
对于她的迫切请求,陈蕴森依旧无动于衷,“我还要再考虑一下,你先回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