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大王叫我来巡山之心扉

小兵看自家大哥对这些人很是热情,是以也很上心热情,向他们介绍着这里的生活……

远远就见住宿,左侧是一片茅草工棚,长长的三排,是一百多个旷工的住所,中间几个孤零零的小房其中一处就是他们的住处,右侧一排木栅栏隔开是几座土墙木制房,应该是头头们住的。

行至门口,王景行放下了竹猗,却迟迟不肯踏入房间,这是一个和刚刚吃饭时的茅草房一模一样破烂的茅草房,三面用细木裹着泥浆糊的墙,房顶薄薄一层茅草,屋里除了靠墙有一张木头和厚木板支起的小床,一床被子,一堆茅草,在没多的物件,风呼呼的吹。

这不就是个工棚吗,徒步露营那两年这真真是极好的。

看着王景行难以置信的小眼神,竹猗笑了:“哎呀呀,太难为我们娇滴滴的王公子了。”说罢,率先进了房间。

娇滴滴!小王!小白脸!小情人!

这些词瞬间在王景华脑里来来回回穿梭,勾起了之前的气闷。人前给你面子,哼,人后看我怎么收拾,抬脚跟了进去,一声怒吼:

“谁娇滴滴了?我这么威武雄壮的男人能用娇滴滴这样的词吗?还敢叫我小王,我定要好好惩治!”

竹猗回头就看见他凶神恶煞的脸,却也不觉害怕。

“小王?”你姓王,女人脑子迷迷糊糊转着,不叫你小王,那叫你……哦,

“大王!大王大王大王!大王在上,请受小的一拜!”竹猗九十度弯腰膜拜,一头顶上男人的肚子,那模样多诚心多认真啊。

猝不及防的称呼、肚子前摇摇晃晃的小脑袋,弄得王景行一脸蒙圈,无言以对,进了山就给自己封个大王,你可真贴心啊,气着气着最后气笑了,真是惹人喜爱就让人牙疼,一把拎起她后领将人提了起来,低着脑袋,双手狠狠揉搓着她的小脸,咬牙切齿,

“好你个夏竹猗,可真行啊……”

竹猗小脸皱成一团,双手又覆盖上他的手,挤出几个字,“大王教训的是,疼,大王饶命。。”

“去,给本王铺床去”,猝不及防冒一句。

“遵命!”,小喽啰屁颠屁颠过去了,王景行出门交代武安事情。

再进来小喽啰早已大大咧咧躺在了床上。

竹猗听见动静,睁眼就见王景行居高临下皱眉看着自己,满脸写着不高兴。

“啊,哈哈,那个……深秋寒冷,小的在为大王暖床呢。”

“本大王火气旺,不用暖床。”

然,床上的人并没动。

“怎么还赖在床上?”

“这土匪窝贼人多,小的得贴身守护大王的安全。”

“是你害怕这贼窝,要本大王贴身保护你吧?!……旁边这草堆挺适合你的!”

竹猗继续岿然不动,理直气壮道:“您说的,我的女人跟我睡,小的我不敢忤逆!”

王景行叹了口气,知道她在耍赖,来来回回看着这床,巴掌大个床,实在容不下两人。一把把她推向墙边贴着,一屁股坐了上了床。

竹猗心中窃喜,紧紧贴着墙边,生怕惹恼了他,静静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然鹅。

北风那个吹,树叶那个飘,大人那个累啊,坐在床上就是躺不了(liao)。

屋里静悄悄的,王景行坐了一刻钟,同造型把自己挪到了草垛上。

竹猗听见动静转身看见这一幕,蹭得一下火气就上来了,一骨碌爬了起来,

“这么嫌弃我?”

“?”

“宁愿躺地上都不挨着我?”

“……是我自己娇滴滴,忍受不了这环境……”王景行看着衣服有些皱,头发有些散乱的竹猗身子那么娇小柔弱,心中没由来一软,起身又坐上了床,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竹猗……对不起!一路跟着我,让你奔波劳累,担惊受怕,还多次涉险。我……”

竹猗一愣,没料到他会说这些,她才是被这话撞得心中又疼又软,有千言万语想要述说,最后调皮调侃了一句“嘿嘿,富贵险中求,大王不要自责哦,小的自己的选择”,是为了不让景行愧疚担心。

景行却认真道:“你衣食无忧,求的富贵又是什么?”

“我…….向往的富贵,人生的自由、迟到的正义、爱玩好吃的满足、自身价值的认可、都是难求的富贵”

景行听得呆了,若有所思,赞同的点头。

“还有,能得大人您的信任,也是宝贵的财富!”

景行听得痴了:“竹猗,谢谢你,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万千艰难险阻,我定当好好护你周全。”

哎呀,最受不了这种肉麻的话,让人手足无措。

竹猗画风一变,“哎呀呀,连个茅草屋都睡不了的人,谁护谁还不一定呢,你说,人家杜甫在写《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大风都把房顶掀了,还有心情作诗,条件得多艰苦啊。”

景行温柔一笑,“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我王景行虽没他的历练,却有和他一样心系黎民苍生的志向。庇不尽天下的人,也要庇得了蜀中的人。”

就怕男人认真谈事业,谈志向,说心胸,因为太迷人啦,夏竹猗笑眼里都冒着光,

“要说庇护,算我一份!”,竹猗摸了摸发霉的棉被,“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破茅房有了大王在,我睡出了五星级大酒店的感觉,嘻嘻嘻,睡吧,养精蓄锐再战辉煌。”

见识过她画的星星,一种评等级的标准,景行自然而然理解她说的话。

“哎,我发现你喝了酒,脑子也清醒了,就像读过书似的,挺会说话啊”

竹猗一个小拳拳砸向景行的肩,“说谁呢,谁没读过书,就你状元读过书….”

……

北风继续吹,王景行僵硬着身子躺在床弦,被子又潮又臭,他觉得稍微移动这潮味和臭味便多往身上蹭了一分,墙角的女人此时却发出微微的鼾声,显然已经是睡熟了,真是佩服她的洒脱不羁、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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