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知道，这对她来说，多少是个负担，只是告诉她是好的，好让她增加意识，“念林，上次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些事？”
念林仔细回想了一番，“我看到的都说了，也做了笔录，不是现在还没破案吗？”
“他们可能以为你看到了所有，怕你把看到的泄露出去，所以---”
“所以，想杀了我灭口。”
念林是越害怕越镇定的类型，真的到了极点，她反而能够理清头绪，直接面对。
顾衡没想到她能这么直接地给他说着这些，点头默然，但暂时还没有别的办法将那人绳之以法，乔海那边也还没有查出来，只能安慰她，“我会保护你。”
今天念林到公司，一直惶惶不安。
先是被顾衡亲自送到办公区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不说其他，单说外表，就可以引起众人的侧目，念林深知这一点，但她久不在人群焦点，突然和他以一种暧昧的关系出现在别人面前，她还是底气不足。
后是张谷欢对她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念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实在不适应，抬头看了看对面办公桌上本应该在外面跑新闻，现在却在帮她写工作总结的张谷欢，小声道：“师父，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对，张谷欢硬要当她的师父。
“不用，这个我快写好了。”一脸谄笑。
念林实在憋不住了，“张谷欢，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张谷欢终于停下了动作，看着她，目光带着探究，“我真问了啊？”
见她点头，张谷欢看了看周围全部伸长的脖子，然后走到了念林的办公桌旁，压低声：“你和顾总什么关系？”
早死晚死都得死，念林道：“如果我说，是他的老家邻居，你信吗？”
“那你是走后门进来的？”
“我是自己投的简历！”这是在侮辱她啊！她可是通过层层面试才进公司的。
张谷欢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死心，继续抓着念林问：“那你们老家的关系好吗？”
呃…算好吗？也没有血缘关系，一般吧，念林刚想说，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念林，这是我专门帮你泡的花茶，你尝尝。”抬头一看，是陈总的秘书。
念林起身，诚惶诚恐地接过，“谢谢周秘。”
“今天送你来的是SQ的顾总吗？”身为被收购公司的秘书，她当然知道背后真正的老板，而且她不仅知道，更是在那方面有些心思，她历来直接，相信念林也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念林的笑实在扯不上了，将手中的花茶轻轻地放在桌上，女人之间的那点事，即使她再笨也知道，虽不情愿，但还是毕恭毕敬嗯了一声。
“你和顾总是邻居？”周秘涂着红指甲的修长手指勾着玻璃杯，柔声问道。
“比邻居要好一点。”
她说完这句，就感受到了来自周秘的审视，也感受到了周围人投在她身上目光，于是立马补充一句：“他是我哥。”
做贼心虚大概说的就是她，才一个回合她就败了，不过不是败给别人，而是败给了自己的条件反射。
果然，听到她的解释后，周秘带着诚挚的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扫了眼偷听他们谈话的张谷欢，笑着说了一句：“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好。”念林笑着，用余光打量着张谷欢，注意到他正在认真地翻着本工作手册，心里鄙视。
别人都当面撬墙角了，还能这么低眉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