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念林终于专心了些，“什么地方？”
“一个会所。”
晚上七点，LAN会所。
外面街道热闹，里面却显得冷清。
念林跟在顾衡身后，由着前面穿黑色西装的经理带路。
进了电梯，经理直接按了9。
“严少已经到包厢了。”
经理说了一句，也没指望有人回答，倒是这小女孩引起了他的好奇，不过也不敢打量，只是用余光扫了两眼，应该还在读书，心里暗叹，原来顾总喜欢的是这款，难怪之前介绍的一个都没要。
经理敲了敲包厢门，顾衡插兜站在门外，念林双手捏着自己单肩包的背带。
里面没人开门，经理又敲了敲，神色有些慌张，里面还没有反应，经理立马在顾衡面前站定。
“严少可能去洗手间了，我去看看。”
“不用。”
顾衡的声音止住了他的步伐，他挑挑眉，生前一步，用脚将门移开一条缝，见里面只有一个人，就一脚将门踢开。
经理立马上前握住门把手，防止门回弹。
包厢里的人看见来人，匆匆挂了电话，先是对着顾衡一笑，然后看着他后面进来的人，笑容僵住。
“这位是？”严星阳问道。
顾衡坐下，在自己旁边给念林留了个位置，不答反问：“什么大事？”
看他的态度显然是不准备介绍，惹得严星阳更好奇了，探出头看着念林，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你好，严星阳，请问妹妹是？”
顾衡在场，她根本不敢搭腔，骨子里的深度伪装都是往淑女这边靠的。
严星阳兴味索然，不过在心里也猜到了大概，之前就听说他有个妹妹，应该就是这位了。
“今天喝什么？听说LAN新进了一种---”严星阳说着门外的经理推门进来了。
顾衡眉毛轻皱，眼眸带有嫌弃，“不喝，什么大事？”
刚进门的经理又悄悄出去。
“不是吧，顾总，你不喝酒？”
严星阳夸张的表情，让念林侧目。
他不喝酒很奇怪吗？
顾衡起身就要走，严星阳忙拉回他，余光扫了眼手机，惊讶说道：“听说，那天你和柯岩的人吃饭，中途走了。”
他们这是要说大事了吧，念林心里想着，就伸手去拿桌上颜色很好看的果汁，正要拿回，却被一只手顺了过去，又重新放回了桌上。
念林抬头哀怨地看着旁边这位，但旁边这位没看她，在和别人说话，“嗯，有事。”
“什么事啊，让你做那种缺德事。”说着摇头笑了，“连我都看得出来，柯岩那种公司短期之内根本完成不了对赌，他们撑死三倍杠杆，还十五倍！”
这不明摆着坑人吗？不过这种事情从来不是强迫的，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顾衡看了他几眼，这就起身，“我们走。”
念林乖巧地点了下头，就跟着他出去了，她心里一直在想着他们刚才说的什么对赌，压根没注意前面的人，一下就撞上了顾衡挺拔的身躯。
“怎么啦？”念林揉着自己的额头，随口一问。